晋楚上好奇问:“为什么要告诉我?”
北堂熠煜一挺眉:“因为你身手很好,我也希望你能与我联手,北堂佳赫武功极高,昨日你也领教过了,虽你伤了他,但却无甚大碍,凭我一人之力,根本不能把他怎么样,只有咱们一起联手才有可能将他扳倒。”
晋楚上笑了笑:“我凭什么帮你?”
晋楚染深吸一口气,侧目看住晋楚上道:“五哥,我们现在只能跟小侯爷联手,否则信阳侯府也难以全身而退。”
晋楚上问:“为什么?”
晋楚染蹙眉:“因为我们已经三番两次地招惹了北堂佳赫。”
晋楚上却不屑:“招惹了他又怎么样?”
北堂熠煜轻笑:“北堂佳赫是什么人看来五少爷还不甚清楚,不过昨日他的不顾一切,胆大包天你也看到了,更何况北堂佳赫远远不止这样,所以,你们只能跟我联手,否则,惹了北堂佳赫就等于埋下了祸根,恐怕后患无穷。”
晋楚上看住北堂熠煜,正准备说什么时,就听见外头有许多人的脚步声,三人互觑一眼,忙都出了屋子欲要去瞧个究竟,原来是四五个衙役闯进八大街胭脂巷子在一间一间屋子敲门,好像是到这里来欲要盘查什么一般,衙役服青,其制为曲领大袖,下施横襕,发髻束以革带,八大街的护卫小厮虽看见了,却根本无人敢上前拦,老鸨也只躲在一边。
他们在旁侧的一间屋子里头厉声问:“可有见着什么可疑的人?”
晋楚上十分好奇就抬脚走了过去。
晋楚染一蹙眉想拉却没拉住。
北堂熠煜轻轻一笑,随即拽着晋楚染也跟了上去。
晋楚染走近那间屋子整个人都惊住了,衙役正在盘问的人居然是北堂佳赫,她不免侧目瞧了北堂熠煜一眼,他却竟然一点都没有惊讶,仿佛一切尽在掌握之中一般。
衙役问:“你近日可有受伤?”
北堂佳赫一笑不言,随即侧眸看住北堂熠煜,“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北堂熠煜轻轻一蹙眉:“大哥,你猜呢?”
北堂佳赫一声冷哼。
他终归是出手了。
一会儿衙役等不及,就不由分说,两人上去扣住北堂佳赫,一人拉起他的左臂,另一人欲要撩开宽大的袖摆,北堂佳赫一挣扎,四人全都被掀飞出去:“放肆!你们可知我是何人?!也由得你们动手?!”
衙役道:“我们是在奉旨办事,不管你是什么人,也必须配合!”
北堂佳赫问:“要是我不配合呢?”
衙役道:“那我们也就只好得罪了!”
北堂佳赫冷哼一声:“不自量力。”他正要提起动手,却就在这个时候北堂熠煜大步过去一把捉住了北堂佳赫使劲的手腕:“大哥莫要动气。”
北堂佳赫恶狠狠地瞪住北堂熠煜:“你以为这么做就能把我怎么样了吗?”
北堂熠煜笑:“当然不是我。”
北堂佳赫沉沉哼一声:“莫想要诓骗于我。”
北堂熠煜小声道:“昨儿我已经跟你说过了,只是你自己偏生不信罢了,我若想对付你不必如此大费周章,此举很明显是想杀人灭口,且顺便可陷安国侯府于不义,我知道你并不在乎安国侯府怎样,甚至希望安国侯府灭门才好,但是关于前者你总该要好好想一想吧?”
晋楚上轻笑一声,走过去一把撩起北堂佳赫的衣袖:“他们不敢对你动手,但我总可以!”
衙役看见北堂佳赫手臂上一道不规则的粗长口子,眉目都是一挣,忙就要上去押解北堂佳赫:“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晋楚上举眸看见北堂佳赫手臂上头的那道口子却是猛地一蹙眉,心里不禁想,怎么会这样?
晋楚染觉出几分晋楚上面色的不对,忙走过去问:“怎么了?”
晋楚上摇一摇头。
北堂佳赫面对衙役的咄咄逼人,不仅不慌张,反而显得十分轻松,淡淡含笑道:“我左臂上头的口子是昨儿不小心打翻了杯盏被碎片不小心割破的。”
衙役并未尽信。
北堂佳赫随即又看住衙役,轻笑道:“你们也都是习武之人,应该晓得什么样的伤势才是被利刃或是剑法所伤,”说着,他一把推开北堂熠煜,更将袖子往上撩了几分,抬臂在衙役眼前道,“你们好好看清楚,我这伤势可是被剑法所伤?”
衙役低眸又仔细端量一番,不免蹙起眉头。
“确实不像。”
衙役小声道。
“这就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