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司徒元冬怎么都没想到,晋楚染竟然用另一只手拿着瓷瓶,拇指推开瓶塞,随后一饮而尽,整个过程行云流水,仿佛只是一瞬间的事情,她根本来不及去阻止,当她反应过来的时候,瓷瓶已经撞碎在地面上。
司徒元冬整个人都惊住了。
这个世上居然还有这样的疯子!
晋楚染垂眸看着司徒元冬笑了笑:“我的生死就不劳司徒姑娘动手了。”
司徒元冬蹙眉问:“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毒性走得很快,不消片刻,晋楚染就已经觉得烧灼。
晋楚染双眸紧闭。
根本无心回答。
她从来不知道居然中波斯蛇毒会这么痛。
五脏六腑都痛。
“你为什么要这么做?!你装给谁看?!”
司徒元冬又问。
晋楚染还未定下心神,北堂熠煜就已经从檐上下来一把拽过司徒元冬。
“你在做什么?!”
随后北堂熠煜将司徒元冬重重甩在另一侧地上,目光觑着她问。
司徒元冬不知该怎么回答。
只是一味摇头。
眸中晶莹的泪花闪闪烁烁。
说落就落。
晋楚染再也撑不住了。
咳了两声呕出一口鲜血。
晋楚染一骇。
北堂熠煜大步过来一把抱起晋楚染。
晋楚染看见北堂熠煜,心中又奇又喜。
她额头已经沁出汗珠打湿了发鬓。
晋楚染实在没有力气跟北堂熠煜闹了,只是虚弱地躺在他的怀里。
“我是不是要死了?”
“我不会让你死的。”
“原来中蛇毒会这么痛。”
“是啊!很痛的!让你再胡闹!”
北堂熠煜低眸看一眼晋楚染。
晋楚染轻轻一笑。
随后,北堂熠煜抱着她一道飞身而起,越过信阳侯府的高墙,于是她问:“你要带我去哪里?”
“皇宫。”
北堂熠煜语气淡淡。
“我不去!”
“为什么?”
“我不想见到太子殿下。”
“你是怕他看到你现在这样躺在我怀里会生气?”
晋楚染忙摇一摇头:“才不是。”
“那是什么?”
“就是不想看见他而已,”静了片刻,晋楚染又道了一字,“烦。”
北堂熠煜听言笑。
“谁让你自己喝蛇毒的?”
“你知道?”
北堂熠煜轻“嗯”一声。
“你看着我喝的?”
北堂熠煜轻“嗯”一声。
“那你不下来阻止我?”
“为什么?”
“你分明知道中蛇毒有多痛。”
“你也会知道痛?”
北堂熠煜又淡淡道。
晋楚染抬眸看住他:“我是为了救你。”
北堂熠煜嘴角划过一丝笑,极易让人察觉,随后他轻声道:“一会儿就到了。”
晋楚染笑了笑。
把脸埋在他的衣领里昏睡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