轩辕泽粼问:“你凭什么这么肯定?”
北堂熠煜道:“凭着小染。”
“晋楚染?”
“小染是最了解信阳侯府的人。”
“晋楚染跟你说什么了?”
北堂熠煜道:“小染说臣和皇上若是一直这样耗着,恐怕一辈子也抓不住信阳侯府的把柄。”
“什么意思?”
“信阳侯和信阳侯府老祖宗都是老奸巨猾之人,特别是信阳侯府老祖宗,其实这么多年都是她在背后一直辅佐这信阳侯爷。”
“这朕也知道。”
北堂熠煜稍稍低眸:“皇上有没有想过,为什么宫中突然就生出了这些奇奇怪怪的流言蜚语?”
轩辕泽粼轻笑了笑:“朕心里其实也一直猜测这恐乃为轩辕季风的手笔。恐怕紫薇城里已有轩辕季风安插的眼线,”说着,他不乏轻轻一笑,“不过这倒也没什么好奇怪的,波斯那边不也同样有朕安插过去的眼线么?”
北堂熠煜却淡淡道:“短短两日之间就能使得无稽流言甚嚣尘上,这也不是一般人能够做到的。”
轩辕泽粼听言,转身过去看住北堂熠煜:“你是说这事有关于信阳侯府?”
北堂熠煜点头:“必定如此。”
轩辕泽粼随后深吸一口气:“但就算是朕和你都心知肚明却也不能拿信阳侯府怎么样。”
北堂熠煜道:“却也不难。”
轩辕泽粼看住北堂熠煜:“你有法子?”
北堂熠煜笑了笑:“引蛇出洞。”
“如何引这条蛇出洞?”
“只需皇上跟臣一起演一场戏即可。”
轩辕泽粼听言,含笑一挺眉。
翌日,就在早朝之后,轩辕泽粼留了北堂熠煜下来,艮岳里密密的垂柳挡住了温润的阳光,莹莹水面上泛动着点点涟漪,翠绿的柳枝随着清风与涟漪丝纹一道妩媚的拂动,轩辕泽粼早已经安排好了,太妃晋楚恪会在意料之中的过来艮岳,又会那么恰好的听见他和北堂熠煜的对话。一切都在掌握之中,不会偏颇分毫。
北堂熠煜问:“皇上何以选她?”
轩辕泽粼笑:“侯爷好像一直以来对于恪太妃都有点世俗偏见。”
北堂熠煜笑:“并非是偏见。”
轩辕泽粼道:“毕竟她相比晋向邺来说,还是比较好控制。”
北堂熠煜一面与轩辕泽粼并肩走着,一面好奇问:“皇上在她身边安插了眼线,她竟到现在都一点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