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路上吴添说他查清楚了,旺猜并不是真正的黑帮马仔,不过是个打着黑帮旗号的小扒手,住在芭提雅大象观光园区附近的一个贫民窟里。
我们找到了旺猜住的棚屋,但屋里好像没人,贫民窟的棚屋大多没锁,一推就开,但奇怪的是旺猜家的门上却挂着铁链锁。
吴添见四下无人找来石头把锁给砸掉了。
我们打着手机电筒进去了,屋里散发着食物腐败的酸臭味,东西堆放的凌乱不堪,地上满是酒瓶子和食物残渣,要多乱有多乱,屋里的陈设也很简陋,除了一张床外几乎没有别的家具了。
我将手机朝床上一照,被看到的吓了一大跳,只见床上躺着一个骨瘦如柴的男人,乍一看就像具骷髅上包着一层皮似的,他的头发几乎掉光了,脸上都是烂疮,眼睛鼓的很大,眨也不眨的盯着顶棚,两只老鼠就在他身上若无其事的爬动,我以为这人死了,没想到他的胸口突然起伏了一下,我这才意识到是个活人!
我和吴添对视一眼就靠了过去,老鼠被惊的吱吱叫唤,跳下床就钻不见了,等我们近距离看到男人的状态时不由的呼吸加剧,吴添咽了口唾沫,颤声吐出一个字:“操!”
只见男人腹部溃烂了很大一个洞,血糊糊一片,甚至都能看到蠕动的肠子,最恐怖的是烂肉里蠕动着大量一伸一缩的肉蛆,这些肉蛆吸了血,通体血红,密密麻麻挤在一起,看着让人鸡皮疙瘩起一身,我的胃里突然涌上来一股酸气,很快就忍不住了,转身就呕了起来。
吴添脸色难看的背过了身去,说:“我找人打听的时候看过旺猜的照片,虽然瘦脱相了,但绝对是他不会错了。”
我快把胆汁都吐出来了,难受的都说不了话,但我的脑子很清醒,指了指门上的锁。
吴添点头说:“嗯,我懂你的意思,锁是从外头锁的,就是说有人把旺猜锁在了自己家里,这个人极有可能就是那个黑衣阿赞。”
我抹了把嘴总算舒服了,颤声道:“他这是怎么回事,怎么被人关在了自己家,还变成了这样,满身都是......。”
我连“蛆”字都不敢提了,一提脑子里就像条件反射似的闪过刚才的画面。
“他这状态很不正常,我感觉像是中了降头,不过不太确定,我发给老黄看看。”吴添边说边掏出手机对着旺猜的腹部拍了张照传给了黄伟民。
黄伟民几乎是马上就回了电话过来,吴添按下免提,黄伟民破口大骂:“干林娘,老子正在吃饭你给我发这么恶心的照片干什么,害老子一口饭全他娘喷了,阿添你搞什么名堂?”
吴添简单说明了情况,黄伟民说:“这应该是一种虫降......。”
通过黄伟民的介绍我们有了一定的了解,他说这降头看似没那么阴邪,实际上却比利用阴物的降头更为歹毒,是一种慢性降头。
下降者会在食物或水里下虫卵,然后让目标人物服下,虫卵会依靠人体内的温床环境疯狂繁殖,起初会让人产生不舒服的感觉,比如呕吐、四肢无力、腹泻,症状就像感冒发烧,这是第一个阶段。
紧跟着就会咯血、颤栗,脸上毫无血色,渐渐的会虚弱到完全动不了,这是第二阶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