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扫了黄伟民一眼,嘿嘿笑了两声说:“不过这位老师说的没错,高利润也意味着高风险,这东西是属于黄老板的,我无权干涉怎么处理,有需要找下家可以联系我,鉴定工作做完了黄老板掏钱吧,算上来回路费,深夜出工费,一共四千泰铢。”
黄伟民有些不舍,摸出钱包迟迟不掏钱,杜勇直接上手夺过钱包,从里面取出四张千元面值的泰铢,然后将钱包扔还给黄伟民,眯起眼睛对我说:“这位老师可从来没听说过啊,内地的?”
我点点头感觉奇怪,杜勇一直称呼我为老师,倒是挺特别的,只见他从裤兜里掏出手账本说:“既然碰上了也省得我花功夫打听了,老师介意我多问几个问题吗?”
我机械的点着头,杜勇问我叫什么名字、接触黑法多久了,又问我是跟谁学的、接过什么活了,我忽然明白过来,他误以为我是阿赞师傅了,这是要搜集我的资料,泰语的阿赞就是老师的意思,难怪叫我老师了,我只好如实相告说才刚开始当阿赞峰的帮工,还没接过活。
“修降头?法力值0?”杜勇迟疑了下似乎不想记录了,不过他想了想还是在手账本上记了下来:“既然开始接触了那就先登个记吧,目前世界排名第379位,最后一名,无星级,罗老师可得加把劲啊,满身阴神刺符可别糟蹋了,好歹是内地同胞别给国人丢脸啊,这是我的名片,以后出师了想要有活干可以联系我。”
说罢他就递来一张名片,回头依依不舍的看了眼人眼琥珀才离开了。
黄伟民回过神一屁股瘫坐床头,唉声叹气拍大腿直呼太可惜,我问可惜什么,他说要救李娇就只能驱除阴灵,但驱除阴灵后人眼琥珀就失去了价值,黑衣阿赞一看便知就不会要,真成工艺品了,分文不值能不可惜嘛。
我讪笑说算你还有良心,在巨大利益和人命之间选择了人命,黄伟民悻悻的说没办法,好歹是亲戚,总不能看着李娇死。
我们将皮箱盖好,黄伟民有点不放心,找来床单盖住了皮箱,又推来一张桌子挡住,我笑说阴灵的力量用这些东西怎么挡,黄伟民说主要是怕被人看见,尤其是黑衣阿赞感受阴物的能力很强,怕被他们抢了,我说黑衣阿赞既然有隔空感应阴物的能力,你这么做有屁用,黄伟民无奈表示可能是心理作用,总觉得这么做会好一点,我有些无语。
第二天一早等佛牌店开门后,黄伟民让我留在店里和那两个泰国店员一起看店,他则前往曼谷找阿赞峰去了。
晚上八点左右,黄伟民带着阿赞峰来了店里,阿赞峰一来就说要先看看人眼琥珀,等他看到人眼琥珀的时候双眼直放光,我心里很忐忑,不知道他会不会动心,毕竟这人眼琥珀里十三世纪的阴灵对任何一个黑衣阿赞来说,都是修黑法梦寐以求的材料,不过黄伟民倒是不担心,他告诉我阿赞峰虽然冷漠残忍,但绝非偷鸡摸狗之辈,这东西现在属于我们,他就不会打主意,我这才松了口气。
阿赞峰同意跟阿赞鲁迪合作救李娇了,不过他要收费,救得了三万泰铢,救不了一万五泰铢,我换算了一下也不太贵,三万泰铢也才六千人民币,六千块能救回一条人命,比医院便宜多了。
黄伟民只能答应,先掏出一万五泰铢交给了阿赞峰。
收了钱后阿赞峰盘坐在皮箱边,取出头骨放在皮箱上,将手按在头骨天灵盖上念动咒法,估计是做个小法,方便我们带皮箱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