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勇气愤的挂了电话,完全没得商量。
我有些莫名其妙,那晚从他的表现来看也是个认钱的主,怎么现在有钱赚还不高兴了?
吴添拿着杜勇的名片问是什么人,我把杜勇介绍了下,吴添说人家每年这时候回国可能有重要的事,还是算了,但这活明摆着能挣钱不能不接,找法师先不着急,没准这事用不上法师,还说这几个自杀的工人有一个共同特点,兴许不是被脏东西缠了。
我问是什么共同特点,吴添说:“宋老板是上游的生产厂家,接触不到真正的客户群体,他只把情趣用品当成一种商品,或许压根不知道每一种情趣用品的使用方式,说白了跟你一样也是个外行,我就不同了,我在芭提雅是直接开店面对客户,必须要去了解客户的心理需要,这样才能把东西卖出去,我干了这行多年,什么稀奇古怪的客户没见过,有一类情趣用品是专门针对特殊客户的,在这类人群中有一种玩法,是拿濒死作为体验......。”
我一下反应过来怎么回事了。
吴添知道我猜到了,点头说:“没错,这三种死法看似不一样,但其实共同点很明显,窒息!没准不是闹鬼。”
这推测确实有一定根据,但有个问题我想不通,这种癖好的人毕竟是少数,一万个人里也未必有一个,现在一个厂子里居然一下冒出三个,这几率未免也太高了,最不可思议的是三人还在一个月内先后毙命,巧合的太邪门了,我几乎可以断定这种几率是零了。
这事勾起了我极大兴趣,到底是心理变态导致的,还是真有脏东西导致的,根本无法断论,我决定即刻启程去中山了解情况,如果真是邪门事,实在没办法大不了我在跑一趟泰国。
吴添帮我联系了宋老板,说要派个懂行的先去看下情况,还介绍我是阿赞师傅的助手,宋老板满口答应,说会负责我的所有费用。
我马不停蹄的赶去了机场,先坐飞机到了深圳,本来打算坐机场快线去中山,不过在出站口我看到了高举我名字的纸牌,看样子宋老板是真急了,直接派人来接我了。
经过了半个多小时的颠簸,车子到达了厂房附近,这一带有不少小工厂,已经形成了工业区,不过环境没那么工业,到处绿树成荫,由于时近中午,沿路过来我看到许多村口都有村民开的各种小炒店和小吃摊点,摊位上都挤满了穿统一工作服的工人,工厂和新农村相互依存的状态很有中国特色。
车子很快在一个独立园区前停下,园区内有一栋三层楼高的建筑,呈东西走向的长方形,有点类似学校教学楼,没风水大师说的像棺材那么夸张,一面墙体上挂着“秀色空间”四个大金属字,应该是宋老板的品牌了。
司机按喇叭滑下车窗,一个老保安凑了过来,朝车里扫了眼,发现我后小声跟司机说着什么,虽然他很小声但我还是听到了,他说是不是又请来一个,这次是哪个山头的庙里请来的,司机回答说是泰国,保安咋舌说都请到外国去啦,还提醒司机注意,刚刚又来了警察,搞封建迷信的小心点。
我笑了笑没作声,车子在办公楼门口停下后我果然看到了辆警车停在那。
司机告诉我宋老板的办公室在三楼后就调头开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