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当地人埋尸不像国内那么深,只挖了一会就碰到了尸体,尸体被一块黑色裹尸布裹得严严实实,脖子、腰以及脚踝处被绑着尸线。
阿赞峰示意我先把尸线解下来,我颤抖的将尸线解下,尸线好像是尼龙制作的,有点像渔网的材质,阿赞峰将尸线收起,又示意我去掀开裹尸布,我一点点掀开裹尸布,就像在剥粽子,很快尸体就露了出来。
当看到女尸的脸时吓得我一哆嗦,五官都已经变形了,像是受到了巨大的外力撞击,脑壳也扁了一个坑,能造成这种伤势的不是从高楼摔下来就是车祸了,这附近没有高楼,村口倒是有条公路,不出意外是车祸造成的,肇事司机肯定跑了。
阿赞峰拿出剪刀,剪下一大块裹尸布收起来,取出一团经线绑在女尸的脖子上,将另一头系在公鸡的爪子上,盘坐下来点上黄蜡,将域耶端出放在身前,单手按在头盖骨上就开始诵经。
坟地上刮起了阵阵阴风,烛火摇曳,吹的我脊背都发凉了,我咽了口唾沫,紧张的环顾四周,生怕看到恐怖的东西。
只见那无头公鸡受到经咒的影响显得很暴躁,扇动翅膀想扑腾起来,可惜鸡爪被经线扯着根本飞不起来,它甚至还发出了沙哑的打鸣声,听上去很小声,可能部分喉管还没有被砍掉,跳着跳着它突然僵在那了,脖口处顿时飙出黑血,都飙出两三米的高度,就跟喷泉似的,我赶紧后退生怕被这血溅到了。
无头公鸡飙了一会血后就蔫了,倒在地上抽搐两下就一动不动,应该是死了,阿赞峰停止了诵经,说阴灵回到本体被他凝到了头盖骨上,跟着他扶女尸坐起让我动手取尸油。
我从背包里拿出罐子、小刀,端着黄蜡去烤女尸的下巴,在烛火的映衬下女尸的样貌更加瘆人了,我都不敢正面看,把目光转向别处,手都在发抖,阿赞峰呵斥我镇定点,让我正面应对,这种事以后还要经常面对,我要学会习惯。
我只能转过头来盯着女尸下巴,尽量不去看她的脸。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作呕的尸臭味,女尸下巴逐渐被烛火烤黑,我拿小刀戳了下,软化了不少,继续烤了一阵子下巴上总算凝出了一滴油,我把罐子凑上去接,随着下巴被烛火越烤越软,下巴就像是橡胶似的变得很软,还耷拉了下来,尸油越凝越多。
取尸油的过*是太煎熬了,一个多小时就跟一个世纪那么漫长,等女尸下巴彻底被溶脱落的时候,阿赞峰才把尸体放了下来,我坐在那不住喘气,浑身都被冷汗浸透了,朝罐子里看了看,尸油才只有薄薄的一层,顶多只有十来毫升的样子,难怪尸油价格会比黄金还贵了,确实贵的有道理。
我将罐子封存收好,阿赞峰示意我把尸体重新埋上,取头盖骨要等尸身彻底腐烂了才行,我巴不得快点结束,手脚并用赶紧将土填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