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候老任突然颤了一下,把酒盅里的酒都给洒出来了,他似乎想起了什么,神『色』怪诞、呆滞,手不知觉的颤抖了起来。
赵大姐凝眉道:“老头子你怎么了,高血压又犯了?”
老任欲言又止,感觉有一肚子的话想,但又不知道从何起的样子,老任这便秘的状态保持了好长时间,才“哎呀”一声:“会不会跟我上次干的事情有关啊,如果是那我可真害了孙子了啊。”
赵大姐连忙追问是什么事,我也皱眉盯着老任,等着他下去。
老任起了怎么回事,半个月前的一,也就是老郭『自杀』的那一,赵大姐去菜市场买菜,把孙子暂时交给了老任带,还看外面太阳好,让老任把洗衣机里甩干的被单拿到楼顶去晾晒。
老任只好一手抱着孩子一手端着盆子去楼顶晒被单。
老任到了楼顶后看见老郭就坐在马扎上发呆,还抬头半眯着眼睛看着空,老郭有点白内障,看着都是眼白,还怪吓饶,老任过去打招呼,但老郭没搭理他,他识趣的走开去晒被单了。
被单那么大,老任一只手晒不开,没办法他只好向老郭求助,希望老郭帮他抱下孙子,让他先把被单晒了。
老郭这才有了反应,点点头答应了。
老任把孩子交到了老郭手里,老郭接过孩子抱在臂弯里,嘴角扬着慈祥的笑盯着孩子,发出沙哑的声音:“我也有孙子了,也刚出生。”
老任一边晒被单一边笑呵呵的:“那敢情挺巧啊,咱们同时有了孙子,孩子们算是同龄人了,以后还可以是玩伴呢,对了,怎么不见你儿子带孙子来看你?”
老郭叹了口气没有回答。
老任顾着晒被单也没在意,不过隐约听到老郭在那念叨着什么,老任仔细回忆了下:“老郭的声音很低沉,情绪很失落,我反复听到可惜、不能做玩伴了、都是我的错之类的话。”
老任晒完被单后把孩子抱了回来,现在回想起来当时老郭有点舍不得的样子,眼角甚至还残留着泪水,老任问怎么了,老郭是眼睛晒了太阳不舒服流眼泪了,跟着就不在话,端起马扎叹着气进了楼道,没多久传来门关上的动静。
这件事老任压根就没在意,很快就给忘了。
到了晚上的时候一户邻居上台收衣服,路过老郭的窗口,因为窗帘没拉上,他下意识的朝里面张望了下,只见老郭用被单吊死在刘扇上,头低垂着,身体就像腊肠一样挂着轻轻摆动,这邻居顿时吓的肝颤,回过神立马报了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