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上我和吴添聊了聊陈露的状况,她算是农村出来打拼的女孩当中比较成功的例子了,不过她也因此付出了青春的代价,为了成功在大城市扎根,她牺牲了交朋友和恋爱的时间,导致她在生病的时候身边没有一个人。
吴添颇为唏嘘:“表面看似坚强,内心实则脆弱,还真是让人心疼,女人始终是女人啊,是需要男人疼爱的。”
我叹道:“正因为如此她才迷上那阴灵了。”
吴添说:“这件事看似匪夷所思,但结合她现阶段的状态又可以理解。”
我们聊着就到了京汉大道的一个小区,这小区还确实挺高档的,光从门口的保安岗亭就能看出来了,这大晚上的保安却穿着制服站的跟个哨兵似的,每当有住户开车回来,还都敬礼,让人觉得安保方面很严格,有一种踏实的感觉,按照这地段的房价来看,怎么着也要每平两万起步了。
我们朝保安岗亭过去,保安立即把我们拦了下来询问是哪个单元的住户,由于是深夜来访光登记还不行,保安甚至还翻找了陈露的电话打过去询问,得到肯定后才把我们放进去了。
我们找到了陈露的住处,按了半天门铃陈露才拖着疲惫的身躯开了门,陈露那张惨白的脸吓了我一跳,还不等我反应过来,忽然又看到一团模糊的人形黑气从陈露后背抽离出来,迅速飘散,一眨眼就不见了。
吴添客气的跟陈露打着招呼进屋了,我则有些愣住了。
“罗先生,你请进啊。”陈露捂着嘴咳嗽了两声,做了个请的手势。
我定了定神这才走进去了,陈露穿着厚厚的睡衣,显得困意十足,精神比上次我见她的时候差了不是一丁点,她这会要是直接躺在棺材里不动,看着跟死人没什么两样。
我和吴添在沙发上坐下,陈露端起茶几上的水壶打算给我们倒茶,不过她好像没有力气了,端茶壶的手都在颤抖,见此情形我主动接过水壶说:“陈女士你还生着病,就别客气了,我们自己来就行,你坐吧。”
陈露感激的点点头在沙发上坐下,然后把自己缩了起来,沙发上还有一床被子,她拉过被子将自己包了起来,勉强挤出笑容说:“不好意思让你们看到我这个样子。”
我说:“陈女士,介意我检查下你的状态吗?”
陈露摇摇头说:“不介意。”
我坐过去用手背探了下她的额头,都有点烫手了,少说也有四十来度了,我又扒开她的眼皮看了看,眼球的颜色很混浊,并不想正常人的黑白分明。
陈露说她吃了退烧药了,但是不管用,一直高烧不退,本来想去打退烧针,但身体实在不允许她出门了。
吴添纳闷的问怎么不直接叫救护车,陈露苦笑说她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去医院可能也不会管用,所以考虑再三还是选择了给我打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