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红斌双手合十,以泰国的礼节跟我打招呼,我赶紧回礼说了句萨瓦迪卡,我有心想试探下这个潘红斌有多大能耐,于是问:“潘师傅,我这事的具体情况你了解了吧?不知道你打算怎么操作?”
潘红斌说:“知道,张老板在来酒店的路上跟我简单介绍了,至于怎么操作到时候看吧,毕竟要根据具体情况来定。”
既然他这么说我也不好多问了,只是觉得这人不怎么好说话。
这时候潘红斌将目光落在了我身上,突然拧了下眉说:“没想到当老板的也有自己修法的,我该叫你罗师傅还是罗老板?”
我笑说:“随便,最好叫罗辉,比较自然。”
潘红斌想了想说:“你是张老板的朋友,那我叫你罗老板好了,罗老板,你身上的纹刺好像出自曼谷的阿赞峰之手啊。”
这话当即把我给镇住了,没想到潘红斌居然看出了我身上的纹刺出处,我诧异的问:“你能看出来?”
潘红斌点头说:“当年张老板送我到泰国学习的时候,第一站就是曼谷,我在曼谷逗留了半年,打听了当地的好多阿赞师傅,阿赞峰就是其中一个,听说他的能力很强,所以我有心想拜他为师,但这阿赞师傅很不好接触,根本不收徒弟和助手。”
潘红斌说着就脱掉了上衣,转过身背对着我,他的背后露出了一个转盘似的纹刺图案,周围全是密密麻麻的泰文经咒,他说:“我背后这个辟邪的八宝金轮就是出自阿赞峰之手,第一次接触他失败后我就找他做纹刺,想以此来接近他,希望能跟他多聊上两句,结果还是没用,阿赞峰的纹刺手法很有特点,他是用竹签配合植物汁液纹刺,纹出来的图案沁色很深,不伤皮肤、不过敏、消肿也快,整个泰国几乎没人这么做,只有他采用这种最原始几乎被淘汰的手法,是个很特别的黑衣阿赞,所以我看到你身上的纹刺就猜到是阿赞峰了。”
真没想到潘红斌跟阿赞峰还有这么一段故事,真是巧了。
我点头说:“没错,我身上的阴神纹刺的确出自阿赞峰之手,我跟他比较熟,关系还不错吧。”
我之所以没说我是阿赞峰的徒弟,是觉得说了会丢阿赞峰的脸,同时也会让自己下不了台,潘红斌都说阿赞峰是个能力很强的阿赞师傅了,我既然是阿赞峰的徒弟,怎么连自己遇到的事都搞不定,很容易让潘红斌觉得阿赞峰言过其实,身为阿赞峰徒弟,当然要维护他的名声了。
潘红斌又是合十行礼,说:“佩服,阿赞峰很难接触,没想到罗老板还跟他关系这么好,不知道罗老板是怎么接触上阿赞峰的?”
这倒把我问住了,幸好张广发察言观色很厉害,马上意识到我不方便回答了,瞪眼道:“阿潘,差不多行了,这是人家罗老板的隐私,不要随便打听,还不道歉?”
潘红斌识趣的说:“是张老板,我就是一时好奇多嘴问了句,抱歉了罗老板。”
张广发够厉害的,把潘红斌训的对他毕恭毕敬的。
我笑说:“潘师傅,这没什么用不着道歉,不过确实有点不方便说,不好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