机舱里漆黑幽暗,舷窗全被木板封死了,光线都透不进来,还弥漫着一股刺鼻的『药』水味,跟进医院闻到的气味差不多。
由于光线太暗我只得打开手机电筒照明,在电筒打开的刹那,黄伟民倒吸了口凉气,连我也被看到的一幕震惊的张大了嘴巴。
只见在机舱的最里面盘坐着个人,这人裹着一床又脏又破的被单,披头散发,低垂着头,看不到脸,身上『插』满了针头,针头连接着软管,软管里流动着红『色』、黄『色』、无『色』的『液』体,在他头顶上方还悬挂着密密麻麻的吊水瓶,足足有几十个瓶子,有的是空的,有的只有一半『液』体,有的还在冒着小气泡,居然还有这样输『液』的!
这人的右手拿着一串佛珠,但手掌摊开佛珠已经滑下来了。
黄伟民颤声道:“这、这家伙是死还是活?”
话音刚落这人突然发出了喘息声,跟着抬起了头来,在他抬起头的时候我就知道没找错人了,是宝莉没错,只是他跟照片上的漂亮几乎不沾边了,宝莉的脸『色』蜡黄无比,还长满了烂疮,看着非常恶心。
宝莉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因为距离太远根本听不到他在说什么,他这状态确实没什么威胁『性』了,于是我大着胆子靠了过去,盘坐到他面前。
黄伟民见我没事后才慢慢靠过来,由于我遮挡了宝莉的视线,黄伟民偷偷将手机调到录像模式,放在一块木板上固定好角度,打算拍下视频,指望能成为救万守义的证据,弄好后他才过来盘坐到我身边。
宝莉目光迟滞,落到了我的阴神纹身上,喘着气用泰语一字一顿的问:“就是你用降头阴法找我?”
我没有搭话算是默认,这个时候解释是谁在施法毫无意义,他以为是我就是我吧。
宝莉吃力的挤出笑容说:“你们是颂帕的人?能力不错,被我打断了咒法都能找到这来,如果你们想替颂帕报仇尽管来,我现在跟死也没什么太大区别了,与其这样苟活下去还不如来个痛快的,你们动手吧我不会反抗,刚才阻断降头咒法的过程中我已经耗尽了所有法力了。”
我拧了下眉,宝莉这话已经能说明问题了,他确实跟颂帕的死有关,还以为我们用降头经咒找他是为了报仇,这才跟王继来进行了对抗。
我摇头说:“我们不是颂帕的人,只是在调查颂帕的死因,他的死关系到我们的一个朋友,这朋友是以谋杀颂帕的罪名坐牢的,但通过我们深入的调查发现颂帕的死另有隐情,我这朋友可能是被冤枉的,我们还查到你跟颂帕有仇,所以用了降头阴咒来感应你的死活和踪迹,希望了解情况。”
宝莉的神情有些恍惚了,应该是在想事情,我也识趣的不说话了以免打断他的回忆,好半天宝莉才说:“难怪警察都不来找我,原来是有人当了我的替死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