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被他逗乐了,只好闭嘴了,盘坐在船头上打量着瓶子里的种子,说实在的我也没种过这玩意,只是上次去柬埔寨的时候阿赞峰跟我提过怎么个种法,没想到还派上了用场,但愿能顺利取到阴阳降头草吧,不过有个麻烦,我不可能跟阿赞峰那样做事出格,找流浪汉做牺牲品,人家好歹也是个活生生的人,所以我只能找那些快要病死的人了,而快要病死的人只有医院里才有了,去大医院又不合适,就只能去贫民村庄里找了,这些地方的人如果快要病死,除了等死外没有别的办法了。
我让泽野弘信把车开到村庄去,然后下车去打听,泽野弘信十分不理解我的做法,但也不敢多问,只是紧紧跟着我,功夫不负有心人,在找了第三个村庄后总算找到了一个快要病死的人,听说是刚从医院抬回来的,因为没钱继续支付医疗费用了,所以被抬回来等死了,家人也不怎么管他了,是个上年纪的老人了。
我偷『摸』潜进老人家的屋子,老人家已经奄奄一息了,即将断气,他家里人甚至都开始准备草席了,打算等他死后直接抬到山里去埋了。
我站在老人家的面前,他都不知道有人,闭着眼睛气若游丝,我向他行了礼表示歉意,这才将种子取出来喂他服下,这才悄然离开了,然后就坐在不远处等着。
泽野弘信坐在我边上小动作特别多,我不禁想笑,他也真有意思,想问怎么回事听了又觉得害怕,看他这样在边上动来动去我也挺烦的,于是也不管他乐意不乐意,就说:“这种特殊的土壤就是一个即将过世的人,只要喂他服下种子,等他断气后种子就会在他身上生根发芽,最后长出我想要的阴阳降头草,可以念段经咒加快速度,天亮前应该能取到阴阳降头草了。”
泽野弘信整个人抖如筛糠,不住的『舔』着嘴唇,眼睛瞪的像铜铃,说不出话来了。
我拍拍他的肩膀说:“等人死了被家属埋了,我们在去山里把尸体挖出来。”
泽野弘信彻底崩溃了,双手在头上胡『乱』一顿抓,站起来说:“阿赞罗,这、这太恐怖了,我不敢陪你了,我去车里等你,你办完事了自己回来。”
说完他就一溜烟跑了,看着他慌不择路的逃跑我笑的不行。
我正笑着的时候忽然注意到那家人进了老人的房子了,看样子油尽灯枯了,老人家过世了,一番简单的泰式白事礼仪后,遗体就被被单卷了,还用尼龙绳捆扎了起来,然后被家属抬上了山,像这种生活在最底层的贫民,甚至都不会把遗体送到寺庙里火化,图个省事。
我不禁感慨,泰国穷人的白事还办的真是简单,安安静静不说,连一个小时都没到就草草完事了,就像家里根本没死人一样,等家属抬着遗体上到了山腰,我才悄然跟过去。
遗体被安葬在了一片开阔地上,隐隐能看到『裸』、『露』出土层的白骨,我还能感觉到很重的阴气,应该是个『乱』葬岗,泰国的土坟跟国内不一样,国内的会有隆起的土丘,但泰国没有,他们只是简单挖个坑,而且坑也不深,只要能埋下尸体就行,然后填平了事,所以表面上看不太出来。
安葬过程只花了十来分钟,几个亲近的家属跪在那里虔诚的祈祷之后就下山去了。
等他们走远后我过去扒开了土层,连我自己都佩服自己,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干这种事居然感觉不到害怕了。
土层很浅,加之家属刚埋松软的很,我徒手扒了一会尸体就出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