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飞赶紧爬上拳台打算背阿笛,不过阿笛一脚就把韩飞给踹翻在地了。
韩飞恼火道:“小屁孩,你可别不识好歹啊。”
阿笛瞪着韩飞,眼神里透着愤怒和坚韧,然后用自己没事的那只手撑着站起,吃力的爬下拳台,摇摇晃晃的朝外头走去。
我招呼韩飞回来,然后跟着阿笛。
阿笛走到废弃铁轨上坐下,查看了下自己的手臂,我和韩飞都看到了他的伤势,他的关键已经红肿的跟猪蹄一样了,肯定伤到骨头了,要是不及时治疗这手可能就废了。
我走过去说:“阿笛,我们是来帮你的。”
阿笛回头打量着我们说:“我不认识你们,你们为什么要帮我?你要怎么帮我?”
我挽起了袖子『露』出纹身说:“放心,我不是坏人,我是个阿赞,我来帮你是为了行善积福报的。”
阿笛『露』出了惶恐神『色』,转过身来对我跪下磕头,跟着一下就哭了,豆大的眼泪滴落,抽泣道:“阿赞,我疼。”
他这一句“我疼”让我的心都碎了,孩子始终是孩子,或许阿笛遭受过许多观众赌徒的唾沫,让他心理上产生了防御机制,不愿跟人接近,可当他听到我是阿赞后一下就卸下了心防,流『露』出了孩子的一面。
我赶紧扶起他说:“别担心,阿赞带你去看医生。”
阿笛摇摇头说:“不用了,找阿良看下就行,他是黑市医生,收费便宜,断骨打石膏只要五十泰铢。”
我问:“能不能行啊,五十块钱就给打石膏,这么便宜?”
阿笛抹了眼泪,『露』出与他年纪相符的天真笑容说:“行的,他小的时候也是打黑拳的,后来被人打断腿就退休了,那个时候他得不到救治就瘸了,后来他自学了一点医术,在附近开了家黑市诊所,专门为我们没家人的孩子接骨。”
我诧异道:“你没家人了?”
阿笛点点头:“我妈改嫁不管我了,我爸以前打黑拳被人打死在拳台上了,哦对了,我有个姐姐在夜市小巷里做鸡,我跟我姐住在一块,你会喜欢我姐的,她很漂亮,脸涂的很白,嘴巴涂的很红,只要两百泰铢就能跟她睡觉。”
童言无忌,但我却听的心里很不是滋味,都不知道该说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