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便看向了我的头发,我心中一颤,明白他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取我的头发,以彼此身上的东西作为媒介了,这是阿赞师傅们最凶险的斗法了,因为这种斗法方式会直接作用于身体,伤害非常大,输的那一方不死也会重伤了!
我拧起了眉头,用眼角余光瞥了张广发一眼,此刻他正『露』着坏笑,看样子潘红斌提出这样的方式是得到了他的授意了,这王八蛋是想让我死了,真是嚣张的可以了,他就一点都不在乎我要是死在这里了会有什么后果吗?
张广发从容的表情让我冷汗都下来了,我算是明白他支走服务员闭门是什么意思了,这是要自我于死地,以此来杀鸡儆猴,震慑所有牌商,告诉他们谁要是反抗他就会有这样的下场,这样就更容易控制了,起先我还以为他不敢当着这么多牌商的面要的命,没想到是我把他想的太仁慈了!
方瑶和『毛』贵利显然也明白潘红斌是什么意思了,脸『色』全都变了,方瑶非常焦虑,『毛』贵利也不吃东西了,眉头紧锁了起来。
我深吸了口气说:“你是想要我的头发和血『液』作为媒介?”
潘红斌点了下头,起身从餐桌上取来一个碗,然后主动拔下自己的头发,从腰间取下一把匕首,手起刀落划破自己的手掌取血,最后将『毛』发和血放到了我面前。
方瑶忍不住站起说:“潘老板,你要不要玩的这么大,在座的都是内行,你用这种方式斗法未免太过分了吧?”
『毛』贵利接话说:“这种斗法方式确实残酷了点,咱们协会刚成立,本来是好事,如果。”
话没说完张广发就截口道:“『毛』老板,方老板,如果只是用那些常见的小手法,跟杂耍似的,根本看不出他们的法力有多强,又怎么知道他们到底有没有真能力?大家说是不是?”
张广发扬着笑环视着大家,大家全都『露』着不自然的笑容附和说是啊。
方瑶气呼呼的还想说什么,我示意道:“张老板说的没错,用这种方式更能比出谁更有能力,方老板,谢谢你的好意,不用再说了,既然潘老板有雅兴用这方式斗法,我乐意奉陪,麻烦『毛』老板帮我拿个碗过来!”
『毛』贵利只好给我取来了碗,我拿过匕首划破手掌将血滴入其中,在拔下头发放进去,也端到了潘红斌的面前,这才重新盘坐了下来。
我和潘红斌彼此对视一眼,都仰头大笑了起来,我们的笑声在偌大的宴会厅里回『荡』着,此刻我的心情很复杂,也许外人听不出来,但我却能感受到潘红斌的笑里带着一丝苦涩,我们彼此很尊重对方,拿对方当朋友,却因为彼此所站的阵营不同要以命相搏,我们两个现在都有点像是牵线木偶的意思,我们都是被迫成为利益的玩物!
笑过后潘红斌首先恢复了镇定,沉声道:“罗老板,就让我潘红斌见识见识你有多大能耐,我要来了!”
说完他就闭上了眼睛,直接将左手覆盖在了碗上,右手竖在胸前,念起了经咒,众人全都紧张的站了起来。
我不敢怠慢,赶紧也将右手覆盖在碗上,诵起了经咒,很快碗里的头发和血『液』就蒸腾起了一缕缕白烟,从手指缝里飘了出来,众人发出了一阵惊叹。
我微微睁开眼睛,注意到潘红斌感受到了我的经咒的压力,额头挂满了汗珠,同时我也注意到他面前的碗里也冒起了白烟,我的身体也感受到了一股强烈的压力,让我眼睛发花,冷汗霎时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