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证据将凶手的身份导向了陶水金,但仍有一点让我相信陶水金不是凶手,我镇定了下来说:“师父,其实昨晚我家里出了点事,红衣男孩的案卷被偷盗了,这案卷对普通人来说没什么价值,只有对凶手有用,如果按照你的推测凶手是陶水金的话,那就是说是陶水金偷了案卷了,可昨晚我和吴添都跟他在一起,我们在他的住处喝的烂醉,还一起睡在了客厅了,直到早上才醒来,他根本没有作案时间啊。”
陈道长听我这么说狐疑道:“是嘛,那他就不能有同伙,指示同伙去偷?”
虽然存在这种可能『性』,但我认为可能『性』极低,人是凶手一个人杀的,在没有必要的情况下,谁也不会向第二个人透『露』。
这时候义阳真人忽然说:“小侄,你背过身去,我让你转过来在转过来。”
我有些莫名其妙,不知道义阳真人是何意,陈道长示意道:“照做就是了。”
我只好转过了身来,大概一分钟左右义阳真人让我转了身来,他问:“你觉得有什么变化没?”
我茫然的摇头道:“没。”
义阳真人和陈道长相视一笑,陈道长点头道:“我懂了。”
我急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啊,我没懂啊,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义阳真人这时候从怀里掏出了一片叶子,指了指不远处的一片小树林,说:“在你转过身去的那一分钟里,我去了那边的树林摘了一枚树叶,这就是所谓的一叶障目,懂什么意思了吗?”
我一个激灵顿时醒悟,只是一时半会嘴笨解释不出来,急的我是满头大汗,义阳真人笑呵呵道:“你转过身去象征着你在睡觉,这片树叶就象征着案卷,其实陶水金并没有真正的不在场证据,他只不过制造了一个假象。”
义阳真人小小的伎俩就破解了我心中最大的疑问,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陶水金就有作案时间了!
陶水金作案的嫌疑在不断的上升,我想起了朱美娟说的警方现场勘查报告,门上没有指纹没有撬门的痕迹,小偷很有可能是直接拿钥匙开门进去的,我和吴添都有钥匙,陶水金要是趁我们沉睡之际偷走钥匙,作案后在还回来,然后继续睡觉,就能神不知鬼不觉了。
我的住处在哪陶水金曾听我们提过,他知道我的住处,之所以直奔我的卧室没有去其他房间,是因为我的房间门口有我的鞋,陶水金认识我的鞋,所有的细节几乎都能对得上了!
陈道长见我不吭声,说:“你要是还是不相信,大可以把你住的地方附近的监控调出来查一查,虽然他有可能刻意躲避了监控,但现如今的社会到处都是监控,我相信他不可能完全躲过,肯定会有疏漏的地方。”
查不查监控已经无关紧要了,所有的线索已经都指向了陶水金,只是我仍有一点很不解,说:“我还有一点不明白,昨晚我和吴添都喝醉了,如果陶水金想要阻止我们调查下去的话,最快最简便的方法就是杀了我和吴添,我和吴添已经醉的不省人事了,他可以很轻松就做到了,为什么要舍近求远,这么费劲过江去偷案卷来阻止我们调查。”
“这个……。”陈道长皱了下眉头,也无法回答这个问题。
义阳真人笑道:“因为他不想杀你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