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好奇心已经被勾起来了,说:“你不说就别想睡觉,我待会就跑去找你,快说!”
吴添没辙道:“别啊,我怕了你了......。”
吴添跟我说起了怎么回事,这神经病画家叫蔡文海,是蔚蓝艺术村里的画家,以前吴添出去跑业务跑过一个叫蔚蓝的艺术村,蔚蓝艺术村里驻扎着许多奇奇怪怪的边缘艺术家,这些艺术家创作的作品都是常人无法理解和接受的,比如村里有个行为艺术家很奇葩,经常光着身子浑身涂满蜂蜜和鱼油出现在公共场所里,吸引苍蝇蚂蚁爬满全身,还说这行为艺术是在反映底层人民的生存状态,为此还被警察以公共场所露阴扰乱公众秩序抓过,类似这样的古怪艺术家还有很多,而蔡文海这个画家也不是太正常,他喜欢用自己的血当颜料作画,还说只有这样的画作才是有灵魂,有时候一幅画会用到很多血,他甚至把自己抽血抽的失血过多休克,他的工作室里常年都备着补血的营养品。
吴添说这个蔚蓝艺术村说好听点叫艺术村,其实就是一个露天的精神病院,这些所谓的艺术家在他看来就是些穷困潦倒的精神病人,希望以特殊的行为博出位。
那个时候店才刚开起来,生意惨淡,吴添急着拓展业务,也不管人家是不是穷,冒充佛牌制作大师进去发名片跟那些艺术家打交道,于是乎他就这样认识了蔡文海,吴添看蔡文海对佛牌有点兴趣,就跟他吹牛逼,说佛牌如何如何厉害,硬是给穷困潦倒的蔡文海推销了一块佛牌,人家花了一个月的生活费跟他请了一块。
打那以后蔡文海就经常联系吴添,时不时给他发信息,说要找他制作一块特别的佛牌,吴添一听就给拒绝了。
我问是什么特别的佛牌,吴添叹气道:“唉,这事也怪我当初没想太多,跟他胡乱吹牛,说什么佛牌都能制作,没想到他当真了,这不经常发信息骚扰我,让我给他做佛牌,可他提出的要求我真的没法完成啊。”
我皱眉道:“他到底要制作什么佛牌?”
吴添说:“蔡文海跟我说过,他以前在美术学院里有个女朋友叫龚思思,两人的感情很好,毕业后本来还在一起,但后来龚思思跟一个画廊的老板搭上了,人家帮她把画作推荐给协会,龚思思渐渐在业内小有名气了,前来买她画收藏的人络绎不绝,龚思思开始看不上蔡文海了,说蔡文海不上进没出息,然后就跟他分手了,蔡文海深受打击终日消沉,他很爱龚思思,但没办法也只能离开她了,龚思思后来出了事,听说是因为跟画廊老板的感情纠葛造成的,画廊老板实际上在京城有家室了,人家老婆来到了这边找龚思思,这一闹逼的龚思思悲愤交加,一时冲动就割腕自杀了,蔡文海得知消息后很伤心,那天他听我说可以把阴灵融入佛牌,于是就想到了把龚思思的阴灵请进佛牌戴在身上,这样他就能感受到龚思思,永远跟龚思思在一起了。”
原来是这么回事,我说:“你吹牛也悠着点,活该被人纠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