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韩飞从局里出来对视苦笑了下,我立马给丁毅打去了电话,向他表达谢意。
丁毅说:“你不用谢我,只要你没犯罪我做的事才能帮到你,不过说真的,那个蔡文海确实很病态,我去的时候他居然一边抽自己的血一边画画,手臂上都是针孔,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是瘾君子,我怎么阻止都没用,血是他自己的我也没辙,我怀疑蔚蓝艺术村里的部分艺术家的行为可能触犯了法律,我要跟治安大队的头谈谈,让他找个机会好好排查排查蔚蓝艺术村,艺术是人文的、是美好的,绝不是藏污纳垢、哗众取宠的玩意。”
我打趣道:“丁队,你可真是个好警察啊,不该你管的你也管。”
丁毅哼道:“这是身为警察的职责,看到有可能触犯法律的人和事,哪怕不是自己负责的也该管,否则就不配做人民的公仆!以后你要是再敢做这种事我一定不会帮你,这次帮你不是用职权,而是用私下朋友的身份,好自为之吧,不跟你废话了,我回家陪孩子了。”
挂了丁毅的电话后吴添的电话进来了,我接起来他就劈头盖脸的问:“老罗,听说你在那边偷骨灰盒被抓了?蔡文海都投诉到我这来了,说我们办事怎么这么不靠谱,还找警察让他给龚思思父母打电话帮忙,把我一顿数落啊,我们拿了他的钱也只能听他数落了,只当听唱歌了,到底什么情况啊?”
我只好把这事简单说了遍,吴添说:“妈的,怎么这么倒霉,不过你也真是的,就不能机灵点先搞清楚周围什么情况在动手,早知道我跟你一起去了,我去了肯定不会发生这种事了,我多鸡贼啊,阿飞跟我比还差的远了,哼。”
我冷笑说:“你少在这马后炮了,当时的情况谁来了都一样,谁知道警察化装成农民埋伏在附近。”
吴添说:“这事给你办的,唉,你说现在怎么办吧,骨灰肯定是拿不到了,生意怎么办?叫我把吃进肚子里的钱吐出来那是不可能的……。”
我不快道:“少啰嗦,我会想办法解决!”
说完我就把电话给挂了,话是这么说,但事实上我一点办法也没有,是离开还是留下继续搞骨灰我都不知道了。
韩飞这时候说:“罗哥,咱们先去吃点东西吧,好饿啊。”
是要先祭下五脏庙,昨晚那顿牢饭是真难吃,馒头又硬又酸,白菜就像是水里捞起来的,嘴里都快淡出鸟来了。
我们出了大院正要离开,突然边上有个老人一脸不高兴的迎了上来,说:“你们谁是罗辉?”
我有些莫名其妙,狐疑的点头说:“我就是,老人家你认识我吗?”
老人气呼呼道:“不认识,不过我认识蔡文海,是他打电话给我让我过来帮你说话的,你破坏我女儿墓碑到底想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