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汉平说:“你的心情我理解,你我都是会咒法的法师,你应该很清楚,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这世上无论什么术法都无法对抗自然规律,但凡是能对抗自然规律的术法都是极为阴损,没有半点好处,癌症这种病只能靠医学,靠术法是不现实的,如果术法真的能治疗癌症,我相信黑衣阿赞早就成为香饽饽了。”
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我无法接受这个现实,苦笑道:“术法可以掌握人的生死,却奈何不了癌细胞,我学了还有什么用,呵呵。”
杨汉平说:“别这么悲观,命数这东西我们都没办法对抗。”
我端起酒杯一饮而尽,杨汉平提到命数让我想起了陈道长,我起身匆匆告辞,留下惊愕的杨汉平。
我回到武汉去了长春观,陈道长已经回来了,我跪在陈道长面前把朱美娟的事告诉他,他哀声叹气的摇头说:“命数不可改,逆天改命虽然能办到,但就像骨牌一样,推到一张会影响到身边所有人,到时候全都乱套了,所以这个忙我是不会帮的,难道你想为师出事?想朱美娟身边的人出事?徒弟,命这东西我们没得选择啊。”
我无力的靠在墙上,泪水模糊视线,呆滞道:“为什么老天这么不公平。”
陈道长目光如炬的靠近我说:“我看你是太多天没睡好觉,着急上火了,这么下去很容易做出错的决定,你今天就给我呆在长春观好好睡一觉!”
陈道长说着就用手掌在我脸上抚了一下,我顿觉双眼一黑失去了意识。
我这一睡也不知道睡了多久,等我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方瑶就趴在床榻边安睡,我起来的动静把方瑶给弄醒了,她赶紧扶我坐起说:“罗哥,你醒了啊。”
我纳闷道:“你怎么在这里?”
方瑶腼腆道:“是陈道长派人到店里来通知的,我就赶来了,陈道长说你来找他的时候发现你心火上攻,导致身体出现问题,如果不加以控制很容易出事,所以他就让你入睡,还给你扎了几针,泄去你的心火。”
我好奇道:“我睡了多久了?”
方瑶说:“三天三夜。”
我吃惊道:“啊,这么久,那你怎么不叫醒我啊。”
方瑶怯懦的瞟向了角落里,小声说:“是陈道长不让,还说就算叫也叫不醒。”
我这才发现陈道长就闭着眼睛盘坐在角落里。
陈道长睁开眼睛说:“方瑶,你先出去吧。”
方瑶只好低着头走出去了。
厢房内就剩下我和陈道长了,陈道长掏出了我的手机,沉声道:“坏人就让我来做吧,在你睡觉的三天内我接到了一个越洋电话,是从美国那边打来了,打电话的人是朱美娟的母亲,她让我转告你,你给她的钱一分都没动,卡已经寄回到你店里了,因为在你回来后的第二天,朱美娟就安详的离开了人世。”
这消息犹如晴天霹雳,轰的我脑子一片空白,整个人踉跄了下站不稳,一下跪到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