谈妥一切后,天已经完全黑了,白雪让我吃过饭再回公司,可是,我怕到时没有公交车了,又打的,就婉拒了。我告诉她,我周五下班就到她住的地方。然后,周六早上凌晨就让她陪我去进货。
白雪答应了。
那晚,走在北京繁华的街道上,看着那些璀璨的灯河,我第一次有了心安的感觉。看着那些高楼大厦,我想,总有一天,我会凭自己的努力,在这里买一套属于我自己的房子。
一想到这些,我的心就美美的。内心也有了空前绝后的力量。
坐上公交车,回到公司的职工公寓时,又是深夜十一点了。我本想去杨帆那里,可想着已经太晚了,我知道,他昨晚,因为我的纠结没有睡太好,所以,我不想去打扰他。就在路边的夜市小摊上买了泡面,我想回寝室吃。
由于心情好,我拿着泡面,边走边踢着路边的石头,没想到,身后突然冲出一人,蒙住了我的双眼,情急中,我没有想太多,只说:“我是打工的,身上没有多少钱,你如要,就拿去。我家中还有年逾古稀的奶奶需要我供养,还有……”
我还没有说完,蒙着我脸的人就打断我的话,用鼻音嘶哑的说:“小姐,你打错算盘了,我不图财,只劫人。”
我当即倒吸一口凉气,浑身也瘫软般,冒出了冷汗,我在心里对自己说:“冷静,冷静,江雨烟你要冷静。”
我的脑壳飞快的旋转着,想着面对这样的歹徒,该如何自救,可是,那刻,大脑却不受控制一样,一片空白,我什么也想不起来。
但是,我知道,这种情况,暂时不能高声大叫,以免刺激歹徒,给自己带来生命危险。于是,我说:“大哥,你饶过我吧,我是从乡下来的打工妹,我土得掉渣,人长得奇丑,你一看都要反胃。我身上一共还有两百多元钱,还有一个手机,我都给你,可以吗?”
身后的人终于逼不住了,他一下子笑了起来,说:“妞,可我是看你哪里都长得好,该大的地方大,该小的地方小。赶快遂了我,和我去山上当压寨夫人算了!”
尽管那声音依然是用鼻音说的,我一下子就明白了蒙我脸的人是谁了。不禁就一个后扫腿踢过去,杨帆显然没有料到我会给他来这招,当即他就疼得“嘶” 了一声,手一松,摸向他已经跳起的脚。
看他那狼狈样,我当即笑也不是,恨也不是,骂也不是,因为,他的确把我吓得不惨,我瞪着他,说:“这夜深人静的,你安心把我吓死呀?”
杨帆却捂着被我踢痛的腿说:“谁让你晚上一个人出门。出门不说,你回来了,还不给我打个电话让我来接你,不吓吓你,你以后的胆子会越来越肥。”
说完他就站起身来,看着我手上的方便面,眼睛睁得大大的:“出门兜了这一大晚上,你就给自己买袋泡面犒劳自己?雨烟,你可真越来越出息了?不是给你说过N次吗,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你偏要去节约这点钱,你是大胆的在外面吃顿饭,我看,你会不会穷死。”
我知道他这是关心我,心里暖暖的。可是,我还是死鸭子嘴壳子硬说:“要你管。我高兴。我就这副穷酸相。不像人家大户出生的人,早上,还特别为你准备了红枣牛奶和面包。那可是补气补血的东西哦。”
杨帆见我贫他,他伸出他的咸猪手就捏着我的双颊:“江雨烟,我让你尖牙厉齿!”
说完,他就把我禁锢住,瞅瞅四周没人,就在我的脸上打了个“KISS”。我摸摸被他亲吻过的脸,娇嗔道:“这么晚了,你在外边晃荡到个啥?是想劫财还是劫色?”
他扑哧一笑,然后,脸皮厚厚的说:“难道你没有看见,我是既想劫财又想劫色吗?”
说着,他又揪了一下我的脸。然后,在我前面把背一弯,手往我腰上一揽,说:“上来,让爷把你的人财都劫了去。”
那刻趴在他的背上,我的心里暖暖的,我仿佛又回到了去年他刚追我的那些美好时光中。
杨帆把我背上楼,放坐在沙发上,赶紧从热水瓶里倒出水,把我的手按在里面,让我烫烫。他边给我搓手边说:“这么大的人了,真不懂得爱护自己,一双手冷得像铁一样,居然不知道把手套戴上。”
我的心里顿时涌出一股暖流,我娇嗔:“戴了手套,你不是没有机会这样献殷勤,照顾我了吗?杨帆,我告诉你,我们老家有一句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