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却什么也没有说,就走出病房去办理出院手续了。
我看看快十二点了,知道林兰不会同我们去吃饭,就让她带着思凡先回去,说有事情就给她电话。林兰千叮呤万嘱咐我要注意身体,这才依依不舍的同我告别,抱着思凡离开了病房。
看着她们母子离开,想起那天林夕在医院里那样的抓狂,我还是不由为林兰现在的安好有点隐隐的担心。看那天那个情形,林夕也不会就那样善罢甘休的。
我不由想“女人何苦难为女人”!
正在我漫无天际的胡思乱想时,杨帆提着一大袋药走了进来,他脸上仍然有掩饰不住的兴奋,他带着点微笑说:“江燕,走,什么手续都办完了。医生让你这几天在家里静养一下,三伏天,外边像烤炉一样,说,如果,没有将息好,恐怕又会感冒。”
我只点了一下头,就问:“一共用了多少钱,回去后,我从卡上划转给你。”
杨帆刚才还带着一点喜气的脸上一下子云雾弥漫,一张帅得颠倒众生的脸,仿佛要下雨一般。他长长的出了一口气:“江燕,不要再扫兴了。我一早就说过,我的钱就是你的钱,你为什么要分得这么清楚?”
我懒得和他辩解,就伸出手:“把出院手续给我看看,我看看医生给的怎样的结论。”
杨帆从包里摸出来,思忖了一下,又从里面拿走了发票,然后,才递给我。他知道,我是真的想看发票,他故意不给我看。
那刻,我在心里却盘算好,不给看,算了,等空了,我直接给他的卡上打2000元钱,我现在一分一毫也不想欠他。
主意想好后,我就装模作样的浏览了下出院证明,然后,就提起床头柜上,我刚才和林兰收拾好的东西,准备走。
杨帆看了我一眼,从我手上抢过袋子,然后,把装药的袋子递给我:“你拿这个就行了。”
我的心不由又坍塌了一截城墙。
他总是这样体贴、关切,让从小缺爱的我,很容易就沉溺在他的这份关爱里。
早上的大雨倾盆,此刻,已是细雨如丝,杨帆撑开伞,把我护在他的怀里。以前,我非常迷醉他的这个爱护我的动作,那天,我却感觉我们虽然紧紧的依偎在一起,但是,我们的心却已经没有以前靠得那么近了。
走出医院的大门,杨帆拦了辆的士,他让我先上车,我刚坐进去,他的手机却又响了起来,他接了起来,听对方说了几句后,他说:“你让他等我一会儿,二十分钟后,我保证赶过来。我此刻有事情。”
说完,他急冲冲的挂了电话,用他的眼光躲闪的看了我两眼,生怕我追问他什么事情。我现在正学着对他放下,所以,很淡然的和他视线交错了一下,我就把目光移向了别处。
杨帆见我没有追问他,他没有如释重负,脸上却有点严肃了,表情也有点僵硬了。
一路上,我们都没有说话。车子终于到了公寓门口停下时,他扶我走下车,然后,拉起我向他的公寓走。我却很固执的挣脱他的手,说要回寝室。
杨帆不由脸上铁青:“江燕,不要再闹脾气,好不好?医生给你开了中药,你回寝室怎么熬?听话,回我那边,方便。”
我思忖了一下,心想,我若不和他去,他肯定也会强行让我去,干脆妥协,就当方便熬药吧。杨帆见我不再固执了,他的脸上才又有了笑容,他问:“江燕,你怎么不问我今天接了柳梅的电话出去干什么去了?刚才又是谁给我的电话?”
我僵了一下,心想,那是你自己的事情,我能管吗?我又能管得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