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羽不觉得她的惊讶很奇怪，而是继续看着那个庞大的东西道：“知道吗？为了弄这个东西，我花费了上千年的时间，现在总算是弄好了。”

花沐儿以为自己很难接受这个事情，但事实上，她的惊讶不过是暂时，恐惧却是无限的。

她甚至有些哽咽道：“就为了这么个东西，你就……杀了那么多人？南宫羽，你……你是不是疯了？”

南宫羽看着她，脸上依旧带着笑，“对啊，我觉得我大概在刚来到这里的时候就已经疯了，尤其是无论如何都死不掉，想要好好或者却又要一直遭受病痛的折磨，生不如死的上千年，总算还是要回家了。”

花沐儿没说话，南宫羽却叹了一口气，“你不是我，我不要求你理解我，但我希望你不要急着否定我。十九，这世上没有圣人，如果有，那一定是因为他们没有经历过绝望和上千年的折磨。”

顿了一下，他脸上的笑已经消失了，变得痛苦和崩溃，“不是十年，不是几十年，也不是上百年，而是上千年！”

“你知道这上千年我经历了什么吗？我就像是一只活在臭水沟里的老鼠，想好好活着不行，想死却又不能死，无人理解，无人陪伴，我每隔一段时间就要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老去，死去，然后我自己也跟着老去，死去，再在另外一个地方转世投胎，再遭受一世的病痛和折磨。”

“南宫羽是我转世到最好的人家，因为我即便一身的病痛，南宫家的人都从未选择过放弃我，但在那之前，我不是一个狼狈的乞丐，就是半痴半疯，就好像是上天要折磨我，不愿意给我一条活路。”

“十九，二十一世纪我一定要回去，哪怕是牺牲整个玄天大陆，我也在所不惜，你愿意跟我一起走吗？”

顿了一下，南宫羽又道：“玄天大陆的一切我不能控制，但在二十一世纪我还能说上一些话，至少你想过的生活我都能给你，我会把你当成……当成妹妹一样疼爱的。”

花沐儿只是看着他，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