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他的嗓子烧得有些沙哑,一转头,还是继续砸墙。
宫阡陌虽奇怪他的动作,也没有贸然相问。
“还不走吗?”苏寂勾着嘴角瞥了一眼邪月。墙那边的对话他们都听到了,是以......
“估计墙快破了。”从他们这边都能看到裂纹了。
邪月不在意地笑笑,他先咬了下苏寂的唇,尝到铁锈味才满意地开了另一个机关离开了。
“算是我今天没白来。”他喑哑道。
苏寂加大了嘴角的弧度,眸中闪过一缕幽光,嗓音含笑,“呐,这是你自己做的,可不怪我。”
慢悠悠起身,她撕破自己的裙摆,解开腰带,把领口拉向两边,露出精致的锁骨和素色肚兜,再扯断了肚兜的一条系带。
咬破食指,几滴血滴在床单上,解开发髻,她服下一颗药丸,重新躺在了床上。
裸露的肌肤上慢慢浮起点点淤青......
她总要一个理由去解释,而这个理由是最有利的。
所以当江流打破墙壁后,映入眼帘的就是苏寂一副被人侵犯过的样子,她发丝凌乱,沾着血的唇的殷红和苍白的脸色形成强烈的对比,刺得他眼睛生疼。
她睁着眼,空洞地望着上方,听到声音侧脸看向他,眼睛里黑洞洞的,一丝情绪也无。
江流忽然就有些慌,他小心翼翼地走上前,脱下自己的外袍裹住苏寂,却发现苏寂浑身颤抖着拒绝他的靠近。他忍着心里的愤怒,轻声哄她:“没事了,没事了,苏寂,是我,我来了......”
他眼眶有些泛红,看着她身上青青紫紫的痕迹,他恨不得现在就去杀了那个男人。
不过......不急,他一定会杀了他,但是也要让他足够痛苦才行,做错了事情,总该有承担的勇气。
江流眸中含着阴鸷,看向苏寂时又变成心疼,他把她紧紧抱在怀里,温声安慰。
苏寂埋在他怀里的脸爬上一抹笑意。
就是这样啊,出了这种事,江流才不会怀疑她,如果她什么事都没有,那就太奇怪了。同样被抓,宫阡陌都被下了药,为什么偏就她没事?用什么理由都会被质疑,除了......自己受到伤害。
人啊,总是更相信弱者。
只是要委屈邪月了,不过他本就不是什么好人,害了那么多女子,江流杀了他也是功德一件呢。
完成了交易条件,他也得有命得到交易成果才行。
城主府来了人把宫阡陌接走了,江流等苏寂情绪缓和了一会儿才抱着她离开。
到了客栈,江流把苏寂放到床上,然后出去让几个人搬了浴桶到房里,又亲自兑热水,待水温适宜才叫她沐浴。
“怎么样,”他摸了摸苏寂的头,“能自己洗吗,你的伤......”
“我的伤已经好多了。”苏寂快速回道。她还维持着黯然的表情,一路上都是一副生无可恋的样子,演戏演全套,不能崩角色。
“好,我就在外面,有事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