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王没有被遮严实的脖颈间那些触目的红痕,唇上那宛若海棠般艳丽的微肿痕迹,无一不是在告诉自己,他和斜阳这一夜究竟做了什么。
他们才是一体,而自己永远只能旁观。
卫信忍不住抬手抚向胸口,那里的抽痛一波快似一波,他的脑海中不停的在翻滚着晋王海棠初绽般的唇和诱人的喉结。
那些爱的印记,都是属于另一个人的烙印......
自来情之一事,付出和回报便不能够成正比。有多少人的心意和真情都会付诸东流零落成泥。
越是这样王爷和斜阳的感情才越是难得。管他是男是女,管他是父是兄,只有真情最是感人。
为了他们这番深情能够长久下去,能够没有丝毫阻碍,他卫信便如之前一样依旧暗自守护下去吧。
只要爷和斜阳能够开心快乐,足够。
几乎一夜未曾好眠。晋王亲自为展斜阳放好了热水,让他好好洗漱一番去一去周身的疲惫。
展斜阳却撒娇撒赖的抱着他的腰身不肯松手。口中只是叫着:“我要服侍你洗澡,让我服侍你。”
晋王被他闹得不行,只能妥协。
然而虽然两人早已裸呈相待,早已交托了彼此,可是这样在对方面前脱衣还是令他染红了面颊。
他忍不住背转过身,想要快速的躲到浴池里,紧致的腰身却被展斜阳自后面轻轻抱住,温热的吻密密的落在了他的肩头。
晋王就是一个瑟缩,不知道究竟是冷的还是被吻麻痒的。
原本说好的服侍洗浴如今变成了又一场没有硝烟的战场。
晋王满足的喟叹着,任由展斜阳变相的“服侍”着自己,心早已化成了清水……
晋王成婚第三日便请旨将晋王妃送去雍州!
梁太师闻听消息勃然大怒。这晋王简直就是不给自己面子,不过三日而已,都没有给柔儿回门的机会便想着将人扔到雍州去。看来晋王自西域带回来的那个女子果然是个妖孽不除不行。
梁太师特意派夫人来晋王府求见了晋王妃,这才知道自己误会了晋王。
晋王妃眉眼间的甜蜜爱意是装不出来的。晋王妃特意私下对梁太夫人讲了一些肺腑之言。梁太夫人这才满意的打道回府。
而所谓的肺腑之言便是早已经串好的说辞:“晋王有心争位不忍将梁柔留在中京,只怕牵连梁柔太多,有所顾忌施展不开。”
而晋王对明宗帝上书的折子上说的却是:“晋王妃身体孱弱,需要静养,雍州山水明澈远离纷争,对修养有所帮助。”
昭华宫中。
明宗帝端坐御书房,淡笑着敲了敲手的折子,这个玉儿啊,什么时候都在防着自己。
真以为将梁柔远远送走便是上策吗?如果自己想要扣人不过是一句话,只是这样势必又要令玉儿多心了。
罢了,随他吧。这孩子反正也是随性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