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有的地方医生已经给她处理过了，但淤青这种伤除了擦『药』过后等它自己消散，也没别的办法。

顾兮然的身体僵了僵，她一步步走到秦慧珍面前。脸『色』已冷到极致，眼中尽是心疼。

“是他干的，对不对？他又打你了？”

哪怕秦慧珍不说她也能猜到，把她打成这样的人除了顾军还能有谁？

秦慧珍看见她同宫衍他们进来，便站起了身。她拉住顾兮然的手，眼中还有泪花。

“你爸他只是气我坏了筱恋的婚事，等过几天他气消了，也就没事了……”

秦慧珍这么对顾筱恋说，也不知道是在安慰她还是在欺骗她自己。

顾兮然松开她的手，大声说道：“他都已经这样对你了，你还要回去做什么？你还嫌他打你得不够多么？”

她一脸痛心地看着秦慧珍，她实在想不明白，到底是什么理由让她陪在这样一个人渣身边十多年。

甚至，就连被他打成这样也不肯离开。

秦慧珍低下头，默默说了一句。“可无论如何……他也是你的父亲啊……”

顾兮然从未像现在这般对她失望过，她回过头对宫衍他们说道：“宫衍，你们先出去吧，我想单独和我妈说几句话。”

宫衍点点头，带着宫萱出去。宫萱许是被秦慧珍满身的伤给吓到了，乖乖地跟宫衍离开。

管家同仆人们也退了出去。

顾兮然回过身来看着她，“妈，这么多年以来我看着你忍受他的折磨。我只想知道，到底是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