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老爷,马家镇马员外求见……”
吴昆正在书房批文,一听丫环来报不由惊喜起身:“太好了,本官亲自去接。”
要说这马员外虽居乡下,但在整个临江县也是颇有名气的。
论家世,数百年传承,祖上曾出过几个京官,最辉煌的一个官至户部尚书。
论家财,临江县恐怕没有几家敢与之比拟。
县城里也有好几处马家的产业,分别经营着布匹、药材、典当行、玉器店等等行当。
往近里说,马员外幼弟现任临江县归属地金华府通判,官阶从五品。
所以,对于马员外的到访,吴昆自然不能怠慢。
“马老爷到访,本官有失远迎,有失远迎……”
“吴大人亲迎,老夫不胜荣幸,备了一些薄礼不成敬意……”
“马老爷客气……”
彼此客套了一番,这才亲亲热热走向内衙。
“吴大人,鄙府一案,多亏了你两个得力手下。这次来,老夫可要大力举荐他们。”
“哈哈,多谢马老爷夸赞,其实本官已经提拔了他二人。”
“是吗?那太好了……对了,我家小桃亲自做了一些糕点,还望大人转告一声,回头让他俩上门来取。”
“令夫人真是有心……”
闲扯了一会,吴昆终于忍不住点到正题。
“马老爷,本官为官一方自当造福于民,只是,总有那么一些人为了一己私利百般阻扰本官施政。
在此,本官恳请马老爷以大局为重,出面调停一番……”
“吴大人言重,如若老夫帮得上忙,定然全力相助!”
一场博奕就此展开。
小小临江县,四方云动,暗流汹涌。
风计元等人,不仅在想尽千方百计扳倒孟达二人,同时还在想法子营救牛二。
同时各显神通,分头去找那些被牛二坑过的百姓……
当然,顾鸣二人也没闲着。
这天下午,宁秀才坐在茶馆中,语气激昂,口沫飞溅:“各位乡亲,捕快的本职本是为了维护一方平安。
但现在,一个与匪徒有勾结的人竟然当了从捕头,天理何在?
小生希望大家联合起来,一起去县衙请愿,讨个说法……”
“你想讨什么说法?”
“当然是……”
宁秀才下意识瞟向门口,结果却惊了一跳,后面的话也咽回了肚子里。
来人,正是身着捕快服的顾鸣。
身后还跟着两个手下。
静了片刻,宁秀才脖子一拧,冷笑道:“讨什么说法你们心里有数……
怎么?难不成小生在这里替百姓鸣上几句不平,你们还敢抓小生不成?”
“呵呵……”
顾鸣嘲弄地笑了笑。
“鸣不平当然可以,但是,我要是说你犯了王法,能不能抓?”
一听此话,宁秀才顿时面红耳涨,抬起折扇尖声道:“你……你胡说什么?
别怪小生没警告你,小生可是有功名在身的,容不得你有辱斯文。”
没错,秀才有功名,可以见官不跪,所以这家伙才如此有底气。
不过顾鸣要是没有一点准备,又岂会上门讨个没趣?
“有功名?有功名就可以白吃白嫖,完了还要偷走别人的亵衣?你这到底是什么嗜好?”
“你……你血口喷人!”宁秀才如被踩了尾巴的猫,蹦着脚,声音变得跟个女人一般。
不管他认不认,总之一瞬间便迎来了无数意味深长的眼神。
这类事,人们一向喜闻乐见。
顾鸣摇了摇头:“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春风、夏花、秋月、冬雪,都进来吧。”
“是!”
外面齐齐传来娇滴滴的应声。
随之,便见莺莺燕燕四个身着长裙的女子裹着香风走了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