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飞让山七杀他,是赌山七不会这样做。他以为与山七的感情,山七下不了手。
“我只相信我的眼睛!睡自己兄弟的女人,你以为我不敢杀你吗!你这个畜生,安红这么好的姑娘,你这个禽兽不如的家伙!”
山七与安红好了这么久,还没和安红睡过觉。安红说过,等成亲那晚再把自己的身体给他。
一个保持贞洁的女子,却被聂飞糟蹋,山七越想越怒。他推开蛇皮和王二,冲到墙边抽出挂在墙上的刀。
“不杀你,我枉为男人!别和我说兄弟情义,没有哪个兄弟会睡自己兄弟的女人!既然你我不是兄弟,杀你又何妨!”
山七冲向聂飞。
“拦下他!”王二说。
他与蛇皮两人一个抱住山七,一个夺山七手中的刀。
“山七,不要冲动!”
“山七,他救过我们的命!”
蛇皮、山七、王二和树皮,都被聂飞救过。在与东鹰帮的战斗中,或者出长乐镇做事时,聂飞总是在他们遇到危险、差点被人砍死时,舍命相救。所以他们四人才会认聂飞当大哥,跟随聂飞。
而且小时候被人欺负,总是聂飞帮他们出头。
“救过我的命又怎样?大不了我还给他!救过我的命,就可以睡我女人?你们放开我,杀了他,我再自杀把命还给他!”
蛇皮劝道:“山七,听我说不要冲动,也许其中有误会!”
“有什么误会?我亲眼所见!今天不杀他,我如何在江湖上立足!”
王二道:“山七,你不能杀他!飞哥犯错,当由帮派处置。你私自处置,也是犯帮规。你杀他,犯帮中兄弟不可相互残杀之罪。”
“我不管,我一定要杀了这个畜生!”
王二又道:“你如果爱安红,现在应该先救安红!”
提到安红,山七一愣,他扔掉刀,过去抱起安红就冲出去找大夫。
王二对蛇皮说:“你去跟着他。”
蛇皮连忙跟着冲出去。
“飞哥,到底是怎么回事?”王二扶起聂飞。
聂飞站起来,原本还没完全愈合的伤口,被山七打得重新渗血。
“我真的什么都不记得,只记得我们一起喝酒,喝到最后发生了什么,我一点印象也没有。你记得吗?”
王二摇头:“我也记不太清楚,就是记得我们一起喝酒,喝到最后全醉了。”
也许是安红把聂飞扶进房间,然后聂飞酒后乱性,欺负安红,王二这样想却没有说出来。
聂飞当然不能让山七杀了自己,他还要查出是谁陷害他。但是他又不能跑,跑就等于承认是他做的。
唯一的方法回帮派,接受帮规处罚。
聂飞走出去。“我回坐口请罪。”
去到坐口,聂飞先找辟哥。
“辟哥,我被人陷害了。”
辟哥奇怪地看着聂飞,又看向聂飞旁边的王二。
“昨晚我们兄弟四人在新宅里喝酒,安红也在。大家都喝醉了,早上醒来,安红躺在我床上。”
辟哥听到这里气涌心头,一脚踢在聂飞胸口。
“我踢死你这个畜生!帮规规定,兄弟妻女不可欺。你还说什么有人陷害?自己喝醉酒做错事,就要认!”
辟哥又是一脚踩在聂飞背上。
“枉我这么看好你,没想到你竟然做出这样的事。开香堂!”
“你以为我会护你?我护你,怎么向山七交代!”
辟哥走出去。“来人,看着这个畜生,我去请香主开香堂请帮规!”
开香堂,请帮规。
木金生看着跪在地上聂飞,心里怎么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
旁边辟哥、汪坤和洪哥,坐在一旁看着。蛇皮和王二,还有怒气冲天、双眼赤红的山七,瞪着聂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