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和高嬷嬷狼狈为奸这么久,定然感情深厚吧,现如今她死在你们面前,就由你们为她披麻戴孝哭送一程吧。”
片刻后蝉儿将字据收好,“小姐您身份尊贵不能亲自去做这些杂事,您只管歇着就是,奴婢去将这些刁奴送回去。”
“嗯,路上小心。”
叶梓言刚想回房间就被王管家叫住了。
“恕奴才多言,蝉儿姑娘年纪甚小怕是应付不了相府中人,恐受了欺负,奴才无能不方便出面处理此事,您或许可以找个年纪大些的嬷嬷前去处理。”
“不用不用,”叶梓言明白王管家的‘不方便’。
因为这毕竟算是叶梓言和韩浅浅两个人之间的事,而王管家代表的是御王府,要是由他出面未免太兴师动众了,也会让人觉得是王爷和相府不和,所以他是万万不能去的。
没想到叶梓言竟然还反过来安慰他。
“王管家不必自责,蝉儿自己去就行,”说完冲着蝉儿一摆手,“去吧,早去早回。”
“是!”蝉儿招呼下人把这些丫鬟都拖出去,然后蹦蹦跳跳走了。
王管家顿时傻眼,对方可是威严显赫的相府啊,就派一个小丫头?
叶梓言可从来不怀疑蝉儿的能力,“王管家放心,这丫头是我娘一手带大的,定然受不了欺负!”
片刻后这些一身素白的小丫鬟们连同高嬷嬷的尸体一同被送上了板车,蝉儿让她们举起字据使劲儿痛哭,连词儿都想好了。
“你们就哭高嬷嬷偷东西不利被韩浅浅乱棍打死,再哭一哭自己在王府内都做了什么恶事,哪个哭的声音小,我就将你们带回王府让王爷发落,看到时候你们能挨得住几棍子!”
板车上的丫鬟们不敢不听,否则就是死路一条,更何况叶梓言为了保证蝉儿到了相府不被欺负,还特地派了一队王府护卫跟着,这几个丫鬟要是胆敢不听话,说不定在路上就要挨打。
蝉儿见一向嚣张跋扈的相府丫鬟们一个个怂的跟蔫黄瓜似的,甭提多开心了。
她满意的钻回前面马车上,吩咐车夫,“慢慢走,让百姓们都看清楚是怎么回事。”
“是!”
马车刚起步却忽然猝不及防的停住了。
蝉儿被晃了一下,撩开车帘,“怎么了?”
只见沈渡一脸怒气的拦在马车前面,他刚从外面‘散闲话’回来,一见王府门口这架势还以为叶梓言又要作妖。
“你们要去哪!”
“相府,”蝉儿声音明快干脆,“沈大哥辛苦,快回我家小姐那复命吧,这边的事就不劳您了。”
相府!
这两个字猛地触碰沈渡神经,本能的联想到叶梓言一定是要因为上午的事去讨好韩浅浅。
他怒不可遏,当时就攥住蝉儿的手将她拉下马车,直奔云初院。
“你不能去!我去和王妃问清楚!”
“你、你干什么!你放手!”
沈渡猛一吃痛,再回头手上已经多了一排深深的小牙印,但他依旧不松手,气的蝉儿又羞又恼,要不是王管家闻声及时赶来,蝉儿非给他两鞋底子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