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叶梓言真有这么好心?是相府误会她了?
韩易虽然心里求之不得,但脸上依旧装作不屑一顾,话也不说明了。
“我相府行得正走得端,自问从未愧对君主,相信王爷能明白韩家的忠心,本相决不强求让谁去调和,可你家小姐若是为了能早日离开御王府而自愿去找衡王,本侯也绝不阻拦,你可听明白了?”
“奴婢明白了。”
蝉儿偷偷翻了个大白眼,韩易老贼的意思不就是‘你家小姐愿意去调和是为了能逃出御王府,而不是帮韩家,就算事成,韩家也不识这个人情’。
得了便宜还卖乖,真是老狐狸。
片刻后,蝉儿拖着面色阴沉的沈渡出了相府大门。
披麻戴孝的小丫鬟们还跪在门口,在烈日炎炎下要多刺眼有多刺眼。
相府外面的百姓似乎比之前更多了两圈,不出半天韩家的丢人事已经传遍大街小巷,蝉儿对此满意至极,唯一美中不足的是今天没能把韩浅浅叫出来当众羞辱一顿。
蝉儿转身对崔管家道,“管家辛苦,这些丫鬟你可以带回去了。”
轻飘飘几个字气的崔管家脸色通红,他没想到这个嚣张的小丫头竟然能全须全尾的从韩易房间内出来,现在竟然还敢来指使他做事。
不等崔管家发作,蝉儿就优哉游哉的上了马车,留给他一个得意嚣张的背影,和相府门口巨大的烂摊子。
回去路上沈渡低声质问蝉儿在韩易书房内为什么要这么说,可蝉儿缄口不言。
只告诉他:你回去问我家小姐就是了。
沈渡沉着脸,“你们主仆二人诡计多端,我绝对不会上当,等王爷回来我直接向王爷禀报!”
蝉儿无所谓的耸耸肩,彻底不理他了。
此时叶梓言完全不知道外界发生了什么事,她正专心在曾祖母留下的空间里用心苦读呢。
看着琳琅满目的各世书籍,叶梓言兴奋坏了,连饭都忘了吃。
要不是王管家突然焦急来报,叶梓言怕是要看到天黑。
“关闭空间,”她从床上爬起来,急忙打开房门,“出了什么事?您莫急,慢慢说。”
“是石头,他、他又发作了!”
“发作?”
叶梓言不明所以,“可是患有旧疾?可叫大夫来瞧过了?”
王管家欲言又止,像是对这件事讳莫如深,要不是楚承御交代今后王府后院的事都交给叶梓言来打理,王管家也不会将这件事拿到台面上来说。
“您还是亲自去看一眼吧,此事非同小可,容老奴在路上慢慢跟您细禀。”
什么事竟然这般神秘?
叶梓言随王管家匆匆朝厨房方向行去,路上王管家一直在叶梓言耳边低声秘语,句中字字让人心惊,尤其是——
“鬼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