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发自内心的开心。

就像黑夜里孤独的人，看到前面一束光芒的光，他抓不住，也不想去抓，可那束光自己跑过来，跟他说:“新年快乐。”

他所有的理智像被锯齿锯开甚至被魔鬼的爪牙撕开，他想拼命去利用她，利用她走出这个暗无天日的日子。

这就是他的目的。

这就是蒋浩言可恨之处。

蒋浩言看着江阮希有些出神，这个女孩头顶上还有堆积的一丝丝雪花，在有顶上未融化。

空中飘着鹅毛小雪，准确的落到江阮希弯弯翘起的睫毛，使她眨了眨眼，蒋浩言直接攥住她的手腕说:“我来。”

江阮希眯着眼，雪融化侵入她的眼眸里，是她有些模糊，“嗯……”

蒋浩言冰凉的手指在江阮希脸上划过，大拇指在江阮希眼前轻轻着划着，直到她可以睁开。

江阮希看着他，她觉得他喜欢她。

这不是错觉。

蒋浩言嘴角上扬，温柔笑了笑，手轻松着放到自己身前，“我挺羡慕你的，”他平静的语气有些感慨。

江阮希呆呆看着他，她不理解他这句话什么意思。

见她迟迟不吭声。

蒋浩言歪头看向她，“就是羡慕啊，羡慕你的……”他脑子里闪现很多江阮希的笑容，是那么治愈、可人，他垂眸说:“天真烂漫还有幼稚。”

‘幼稚’两个字说的有些疏懒，比起前面上的，这两个字带着些方言的儿化音，显着更加是玩笑话。

江阮希抿了抿嘴，不知道怎么开口和他谈这些，她不否认自己的思想幼稚。

可是这是因为这样，她才会听了别人许多意见，还是义无反顾的选择蒋浩言。

江阮希动了动自己脖颈围着密不透风的围巾，喃喃开口道:“还好。”

她只能用这两个字回答。

蒋浩言突然想到了江阮希以前参加的那个跳舞比赛，就好奇了起来，“你那个跳舞视频我看了。”

“啊？”时隔这么多天，她记忆已经不清了，被这么一问有些狐疑。

“舞衣是红色，我没见过。”

他是没见过，那次他已经去了融荀，上了大学。

就是隔着视频看见的。

“跳的挺好的。”

“还行，”江阮希很自信，但是她要谦虚。

蒋浩言觉得她很神秘，还有什么他不知道的吗？

他不敢想，也不想去想。

蒋浩言把手插在口袋里，走上了路中央的天桥上，他手拿了出来胳膊杵在天桥栏杆上，手悬空在空中。

江阮希散着头发，发丝吹过她嫩白的脸颊，看着蒋浩言，又看向天桥下的人们。

很多情侣，她有些羡慕，她已经18了，是不是到了该谈恋爱的年纪，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现在有喜欢的人。

而那个喜欢的人就在眼前。

还刚刚为她擦拭眼前的融化的雪花。

“哥哥，哥哥，给姐姐买个仙女棒吧。”

一个大概八九岁的小女孩拿着一筐仙女棒，渴望着想得到其他人的认可去买她的东西。

江阮希看着这么冷的天，这个小姑娘一个人出来，刚要开口说话，就被蒋浩言抢先一步。

“买两个。”

小姑娘选出最漂亮的两个，递给蒋浩言。

他付了钱，小姑娘很高兴跑开。

“拿着，”蒋浩言递给江阮希一个。

江阮希很快着拿住，看着蒋浩言要干什么。

蒋浩言从大衣口袋里拿出一个打火机，抬眸看了一眼盯着他的江阮希，似乎这么一看，她像偷窥的强盗，立马避开蒋浩言的眼神，不看了。

“我没有看你，”江阮希小声嘟囔着。

蒋浩言听见了，只是笑了笑，很自然的打开打火机，点燃仙女棒。

他拿着自己的仙女棒对上已经点燃好的仙女棒，倏然，另一个仙女棒在蒋浩言手里燃起来。

“还喜欢我吗？”蒋浩言看着燃起来带着光芒的仙女棒。

江阮希想都不用想，她点头，“喜欢。”

她坚定的眼神，更想让蒋浩言从她这里得到一些利用价值。

他见过的女人不在少数，他本身就是一股傲劲，对所有女孩子都一样的态度，但是他对她，说不上来的感觉。

使他觉得这个女孩值着利用。

谁都想试一试的他，说白了，他就是沾花惹草。

“如果……”蒋浩言沉默了一会，缓缓开口，“你毕业还喜欢我，那我们就在一起吧。”

“……”

寒冷的冬天，在这句话来临前，给江阮希一个措手不及的惊喜，她呆呆着望着那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