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
他们这一段时间足不出户,表面上看去仿佛对外界的一切不闻不问,但实际上,每日都有秦九汇报外面的消息。
先是在西北修渠水利工程之上平西王与晋王争夺名额,后来又是军饷补给。
一个说北边苦寒,常年骚扰不断,军用物质当格外优待,而另外一个又说西面虽然暂时平稳,但东越与西宇一直势如水火,为防措手不及,物资方面分毫不能少。
如此一来,双方在朝堂之上针锋相对,有关于一山不容二虎的消息也就此传来。
众所周知,晋王出身军旅,骁勇善战,一世英名权势皆是马背上打下来的,为东越盛世的开创立下汗马功劳。而平西王虽是一介草民出身,却救过皇帝的性命,而且同样是靠自己的双手打下的江山,他所带领的平西王大军亦是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所以如此一来,两虎相争必有一伤。
偏生在这个时候,禁军统领谢朝林还向皇帝求亲求娶凌国公府嫡女凌欣月,如此一来,平西王与凌国公府便紧密结合在一起,而凌国公府与太子府又密不可分,所以平西王与晋王之间的争夺又可以看成是太子与晋王的争夺!
一个是储君太子,一个是东越大军统帅,哪一方都不可得罪,文武百官按兵不动、静观其变,反倒是皇帝为此焦头烂额,身体每况愈下。
还好皇帝身边有个善丹药的南梁名药世家传人给调养身体,这才勉力支撑。
“表哥与凌欣月的婚事定下来了吗?”
一想到谢朝林那么好一个人就要被政治左右婚姻了,凌若便为他委屈。
但是身在皇权争夺之中,又怎么可能有人独善其身,她与苏宴何尝不是带着目的的联姻!
“还没有,但想来不会远了。”苏宴瞥了她一眼,瞧见她目色哀怨,顿时脚步一顿,“怎么,心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