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也许久没回来了。

“你小时候的环境这么简陋啊！”凌若逛着屋子，四下巡视，那宫殿算不上大，但是因为东西少便显得极其空旷。

“嗯，一个人住也用不上太多东西。”苏宴带着她往内室走，凌若这才看到那件内室与旁人的卧居都不相同，里面一排排的书架摆满了书籍，挤得房间显得尤为逼仄，凌若随意翻了翻里头的书，发觉那些书籍囊括的种类五花八门，杂记、诗经、训诫、律法、行军作战、政权治国之道，应有尽有。

“你那么小的时候就看这些啊！”

苏宴应了下来，也伸手摸过那些书籍，眼睛清亮，“这些书大多都是王兄从前让人送给我的，我小时候不太喜欢出门，所以经常都是呆在寝宫里。”

凌若随便抽出一本，发觉上头还有笔记，小孩子的字迹虽然没那么好看，但笔记做得认真且工整，仿佛让人能想到儿童版的苏宴写字的模样。

凌若一想到那画面就有点想笑，干脆将书放了回去，又抽了几本这才发觉不止那本书上做了笔记，每本书上的笔迹都写得很认真，而且这些大大小小十几个书架，也就是说，这么多书他都曾认真详细的阅览过？

一想到一个还不到十岁的孩童独自读了这么多东西，凌若刚刚那点好笑的念头立刻就掐断了，取而代之有点心疼他。

难怪他现在的脾性如此古板内向，而有的时候又幼稚得像个孩子，却不过是因为他曾经历的一直都是双面的世界。

一面是独自一人生存的孤独的封闭空间，另一面则是广袤的现实世界。

在广袤与封闭中切换，他的性格才会如今日这般古怪。

封闭的时候，让人心疼，幼稚的时候，让人好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