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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仰起头来,脸上水淋淋的,滴下来的不知道是冷水还是汗水。她轻笑了一声,纵使这样的时候,纵使脸『色』惨白,可她的笑容里却依旧是对晴思深深的蔑视,“最毒『妇』人心,果然啊。都骨肉亲情,血浓于水,晴思……不对,我应该叫你什么呢?凌芳晴?三姐?”
晴思的面『色』一下子狰狞起来,霍然从座上而起,“你什么!!”
凌若笑了笑,努力调整着呼吸,忽视身上的痛楚,猛的就吐了一口血水到身前的那个老女人身上,“芳姨……你不是宁王妃的『乳』母么?怎么?眼下竟饥不择食到提一个低贱的庶女做仆,看来你真是老了,没用处了……撸”
她终于认了出来,从眼前这个老女饶绣花针身上,终于辨别出她是谁——当年凌国公府大姐凌慕月『乳』母,高氏手底的忠仆,芳嬷嬷。
她对这位芳嬷嬷的印象并不深,却听过她的绣工相当好,高氏连同凌慕月、凌欣月身上的衣服,大多都是她亲手所做。
而凌若也『迷』『迷』糊糊想起来,当年她参加东越第一场皇家狩猎,却在宴会之上被凌芳晴安排人引到一间屋子里,被一个黑衣人高手用绣花针制服。当时那个高手用的绣花针正是眼前『插』入她手指里的这种。
只因这样的绣花针独特,比市面上的绣花针略短,一般只有专人打造,普通的店铺都是没有卖的。
那个时候,她一心把目标放到凌芳晴身上,如今细想起来,原来这个凌芳晴从一开始就同凌慕月结为盟友。
若非这位芳嬷嬷刚才那一声“姐”,凌若还真无法将这件事同凌慕月死时晴思崩溃大叫的那声“姐姐”联系到一起。
她当时自然听到了那声“姐姐”的呼声,却以为,那只是普通人之间的姐妹相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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