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倒也没有提出异议，至于另外一边的竹湘。她可真是安静得可怕，这一路上山明明就坐在她的马车里居然都不话，不知道的，几乎要以为她是个哑巴了！

“若儿……”

他们这头还在搬东西，殷柔不知何时出现在了院门口。

凌若看了看殷柔的神色笑道：“柔姐姐身子可好些了？”

她看起来依旧憔悴，站在风口似乎风一吹就能倒，眸底之中，已不知何时爬上了郁色。

凌若想起初见，当日这可是多明媚鲜妍的女子，不知何时成了这般模样，一时竟有些恍惚。

“已经好多了，当日……谢谢你。”

凌若便笑了起来，去握她的手：“你一人在这边多冷清，晚上来我屋里吧，我让人烧了暖炕，上回去平西王府，舅母还给了我一些米酒，我正好带来了一些。”

殷柔怔了怔，似乎有些意料不到她如此热情：“这寺里饮酒……不太好吧？”

“只是些米酒，不碍事！”凌若瞧着她，“姐姐只管来不来吧？”

“……好。”殷柔静立片刻终于是艰涩答应下来，甚至伸出手来试过眼角。

凌若便笑起来道：“姐姐把虎儿也带来！”

“好。”

晚饭的时候是一些佛门素菜清汤，凌若却不知从哪里弄来了几样模样精细的菜，虽是素菜，却是肉材味道，再加上一炉火，一杯清酒，竟觉恣意快哉。

“这是？”殷柔盯着桌上的菜有些惊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