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龙榻上，床幔遮掩了身形，却依旧可以看得出里头的人睡姿平静。

苏宴跪在床前，似乎是哭过，眼睛红红的。

凌若牵着虎儿跪下来，伸出手来握住了他的手，一旁已有内宫人员垂泪上前：“皇上，太上皇已驾崩，还请皇上保重龙体，节哀顺变。接下来，太上皇的后事还需要皇上来操劳！”

指尖的力道缓缓收紧，凌若有些担忧地看着他。

苏宴在地上跪了好片刻才道：“着礼部、工部尚书觐见。”

他缓缓起身，一旁的太监连忙应了退下。他这才看向凌若，又越过凌若看向虎儿才道：“虎儿身为唯一的黄孙，得为父皇守孝，凌若，你先回去。”

凌若还有点担心，苏宴已经超虎儿伸出手来：“过来。”

虎儿有些惧怕的看着他，凌若本想多几句便见虎儿乖乖伸出手来，握住了苏宴的手。

苏宴就这么一路牵着他出令内，凌若呆呆看着，终是一叹。

——到底是亲生父亲，血肉亲情，即便虎儿现在尚，但那份血浓于水却是不容割舍的。

“娘娘。”身后有人声传来，凌若身形一顿回过头去，才看清是若水。她目色微动，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