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若轻叹了口气，走了过去：“都要做新娘子了，怎么还这么不开心？”

竹湘缓缓转过身来，看见是她，微微有些诧异，但很快便轻轻笑了起来：“师嫂。”

“不想笑就不要笑，笑得比哭都难看。”凌若着，摸了摸树梢，“这桃子都熟了吧，怎么也没人摘？”

竹湘转目看向那桃子，目色晃了晃才道：“这付南山上的一切都是皇家之物，这些树啊花儿的没有皇上的命令谁又敢动。而且皇家也并不缺这些东西，这些桃子即便是结了果子，也不过任人观赏罢了，时候到了，开始腐烂，自有人将它们剪去，不会留下任何痕迹。”

凌若听了这话，拧了拧眉看着竹湘：“你……和秦九之间是不是有什么故事？”

竹湘轻笑了笑：“我与他能有什么，只不过一个妾有情郎无意罢了。”

凌若略粥了眉，还想什么，竹湘却已躬身：“色已晚，我该回去了，竹湘告辞。”

她着转身离开，身后的婢女见了，连忙去扶她，竹湘却推开了婢女的手自己走，两人僵持了一番，婢女最终松开手，却时刻目光都在她身上。

凌若远远瞧着，忍不住又叹口气。有句话怎么来着？

——问世间情为何物，直教人生死相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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