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说说那个速度很快的枪。”彼得洛夫斯基交代完了事情,继续向那个逃回来的士兵问道。
“是,总督阁下,那个枪似乎需要三个人操纵,一个人专门负责转动枪后面的一个曲柄的把手,似乎正是随着那个人转动把手,子弹才才射击出来的。”
“再细节的东西我就看不出来了。还有他们的步兵使用的步枪还有骑兵使用的骑枪都是后膛装弹,而且射程都能够赶上我们的线膛枪。”那名士兵继续说道。
从圣彼得堡传来的消息已经到了,现在彼得洛夫斯基也知道原来的清国已经不存在了,取而代之的是一个叫华夏的国家。
现在看来这个华夏的士兵战力不俗。
那么这对彼得洛夫斯基一直以来的筹划造成了重大的影响。
“怎么办?”彼得洛夫斯基在心里想到。
奥伦堡的安全暂时不用担心,但是他多年苦心经营的堡垒怎么办?
现在最危险的就是东边靠近华夏的堡垒。有很多堡垒都是建在巴勒喀什湖东岸。
那里就是华夏的传统领土。只是这些年原来的清国对西域的管辖越来越松动了。这才让沙俄看准机会在那里建立堡垒。
彼得洛夫斯基重新掌控奥伦堡之后一改之前的大开大合路线。开始变的稳重,或者说难听一些叫作猥琐。
反正他手中就那么点人。哈萨克草原幅员广阔,有时候有几天都看不到一个人。
华夏的西域也是这样。
反正我看你没人,管它是不是你的领土。我先在上面修个堡垒。等你发现了,这里有我的军事设施了,你还能怎么样?
那些游牧部落通常只有领地意识没有领土意识。
他们逐水草而居,牛羊到哪里哪里就是他们的家。
对于突然出现的一个堡垒,一般的牧民都不会在意。就是他们要攻打,也不划算。一个堡垒里面能有些什么呢?
原本的清廷就更加不堪了。自己的卡伦都修到内陆来了。边界外面那么一大片土地都不管了。
满清与沙俄对于领土的观念截然不同。
满清的文人还觉得,荒远的土地占据着,还要派兵驻守,是劳民伤财的事情。只要我知道是我的就好。不用实际控制。
沙俄不同,他们认为土地越多越好,现在没用,兴许以后就有用了呢。
不管怎么样先用篱笆圈起来。完了再一看,哎?邻居家的院子没篱笆,那么我就将篱笆向他家挪一些,反正他也看不出来。
所以沙俄的领土越来越多,而满清的领土却不断地被蚕食。
彼得洛夫斯基手中只有五千人的机动兵力。
其他的兵力全部都分散在各个堡垒中。整个哈萨克草原圈下来得有上万公里。
堡垒的数量不是一个小数目。即使每个堡垒的驻军不需要太多,那么多的堡垒加起来也是一个大数字。
原本在设置堡垒的时候,也确立了大型堡垒支援小型堡垒的制度。
但是这一制度恰恰可以被敌人所利用。
从这个溃兵的口中,彼得洛夫斯基知道敌人的战力很强,而且手中至少有一万多的兵力。
那么他在大型堡垒中设置那点援军根本不是人家的对手。反而容易被人家围城打援。这又加深了彼得洛夫斯基的忧虑。
最难受的是彼得洛夫斯基自己的手下到现在都还没有穿回消息。
“士兵,你将你看到的枪支的样子描述给画师,让画师画下来。只有这样的才能弥补你逃跑的罪过。”彼得洛夫斯基看向了那个溃兵严肃地说道。
“好的,总督阁下,我一定会将我看到的详细描绘下来,谢谢您的宽恕。”
因为没有接到圣彼得堡的命令,彼得罗夫斯基现在还不能擅自出兵。
赫里斯坚科是得到命令之后才发动的对华夏的进攻。而他并没有这个权力。
现在沙俄国内新皇登基,作为一个老臣,彼得洛夫斯基此时必须要小心谨慎,不然很有可能就会被新沙皇所猜忌。
对于新皇亚历山大二世,彼得洛夫斯基了解的并不多。
外面的人都传说这位新任沙皇陛下思想开明、待人宽厚、英明神武。但是这样富有阿谀色彩的评价,谁又会真的去相信呢?
“柯西金,你带领两千骑兵沿着北线的堡垒向东探查,看看东部的堡垒是否出了问题。如果路上遇到了报信的士兵,那么你就前去试探一下敌人的虚实。”
“不过,你要注意不要轻易和敌人接战。如果敌人过来驱赶,你们了解一下敌人的火力情况,然后就可以退回来了。”
“不要直接退回奥伦堡,而是带领沿途的小型堡垒,将我们的人都集中转移到一个大型堡垒的之中,集中力量挡住敌人的进攻,不要让我们的士兵再分散在一个个小堡垒中。”
“那样的话只会被敌人一个个击破。”
彼得罗夫斯基找来了他手下最器重的一名年轻上校军官,将向东支援的任务交给了他。
动用两千士兵,也是他现在的最大权限了。
他知道这两千人起到的作用有限,因为他们这次面对的不再是那些游牧部族了,也不是那个软弱而愚昧的大清国。
他在这支军队的身上看到了西方军队的影子。
和大部分的俄国人一样,彼得洛夫斯基也认为这个新成立的华夏国一定是受到英法的扶持,甚至他们就是英法的傀儡。
是英法专门在东方扶持起来对付沙俄的。
“是,总督阁下,柯西金保证完成任务,势必挡住我们的敌人,沙俄的每一寸领土都不容有失。”这个年轻的上校向彼得洛夫斯基保证道。
他是彼得洛夫斯基最忠实的追随者,在他眼中彼得洛夫斯基是一个伟大的战略家。
柯西金一直将彼得洛夫斯基当做自己的老师一般。
这次老师竟然将这样重要的任务交给了自己,那是对自己的看重。
懦弱的东方人竟然敢于侵略沙俄的领土,定然要让他们有来无回。
这个年轻的将领心中充满了沙俄将领的那种聛睨一切的傲气。
这是沙俄陆军的传统,是他们在一次次的胜利之中建立起来的自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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