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撞过周暮绾的肩膀往外走，她刚看见女厕的大门都被水桶挡住，心底蓦地一懔，下一秒，周暮绾一把扯过她的头发。

米遇叫了一声，又被周暮绾扔回狭小的空间，周暮绾直接锁上门。

米遇心口一紧，说不恐慌都是假的。

米遇瞪大双眼看着她，不禁后退，“你，要干嘛？”

空间过于狭小，没有几步，米遇身后已经是隔挡板。

周暮绾周身散发着森冷的气息，面上平静得有些瘆人。

她不发一语，打开手机，举到米遇面前，把视频在米遇面前播放。

视频里面传来了一个女孩的哭喊声。

“求求你们了……”

“求求你们放过我，呜呜呜……”

“我就想回家……呜呜呜……”

那个女孩就是周暮绾。

她趴在地上，脸上已经青一块紫一块，头发上沾着泡泡糖。

视频里，米遇揪过她的头发，用剪刀把她的刘海剪得乱七八糟。

手机里传来女生们嬉笑的声音，在狭小的空间回荡着。

无比刺耳。

米遇看了周暮绾面上酝酿着薄怒的征兆。

周暮绾冷不防地掐断视频，收起手机。

她一把揪过米遇的头发，“喜欢找我茬是吗？”

“你……不……”米遇眼眶泛红，一个劲儿摇头。

周暮绾凉声，“你和朱莱，一个一个来。”

平淡的声色，不辨喜怒，却森冷可怖。

米遇一下脚软，瘫在地上，扬起头瞪大双眸，目光呆滞，不禁问——

“你到底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