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打胡乱说的贱皮子,不想活了就直说,老娘不介意送你一程。”
苏老太年轻的时候也不是什么善茬,一手揽住了王双玉的脖子,另一只手抓住王双玉的头发,死死的向后用力。
吃痛的王双玉,手上的力松了几分,被压在下面的周春晓趁机脱困。
此刻看见被制服的王双玉,她是有仇报仇,有怨报怨,大耳巴子朝着王双玉的脸上不停的招呼。
“贱人,老娘今日不打烂你贱嘴,就不是人。”
“放开老娘,苏景山,你个孬种,看着婆娘挨打也不来帮忙,你以后别想上老娘的床。”
到底还是苏景山的媳妇,他的脸上挂不住,正准备求情,外面传来呵斥声。
“大晚上的不睡觉,闹什么闹。”
人群让开了一条路,陈里正走了进来。
看见那满身凌乱左右开弓的周春晓,以及脸被打的红扑扑的王双玉,还有一副凶神恶煞要吃人的苏老太时,惊了又惊。
这是唱的那出?
“干什么,还不快住手,要我将你们送到衙门去吗?”
听见里长发话了,苏老太才松开了抓头发的手,周红艳才停下了打的发红的手掌,王双玉则精疲力竭,一脸愤恨的躺在地上。
“简直是胡闹。”里正又看着苏老爷子,“良平,你们这是做什么?”
苏老爷子苏良平,可不敢得罪了里正,脸上带着赔笑:“让陈里正看笑话了,实在不好意思,这是点家事而已,不劳烦里正操心了。”
陈里正端着架子,对着吃瓜群众呵斥道:“看什么看,还不快回去睡觉,明儿个不干活吗?”
里长都发话了,围观的人三三两两准备散去。
王双玉也不知道抽什么风,顶着一张猪脸阴阳怪气道:“不就是一破里正,真当自己是天王老子了?”
陈里正牙关要紧,整张脸瞬间成了猪肝色。
狼狈不堪的苏老太,惊的冷汗直流,一巴掌打在王双玉的脸上:“说什么胡话,还不快给老娘滚回去。”
这用尽全力的一大嘴巴子下去,王双玉的心咯噔了一下,目光渐渐清明,逐渐被恐惧取代。
她的脑海中现在有无数个问号。
方才她是那里来的胆子?
苏老爷子又赔笑道:“陈里正,你别往心里去,她脑袋不正常,说的都是胡话,当不得真。”
陈里正冷哼一声:“你以为我想管你家的事儿?”
撂下这话,拔腿就走出了院子。
苏景山唯恐王双玉再发狂,紧随其后的押着她走了。
苏棠微微有些失望,早知道方才就将药下足一点,让暴风雨来的更猛烈一些。
而苏老爷子现在是一肚子的气,没有地方发泄,忽的余光扫到了苏景德。
“你看看,都是你们闹出来的好事。”
得,苏老爷子再次展示受害者有罪的骚操作。
苏棠立马就想要怼回去,但苏景德不动神色的拉了拉她。
“爹,都是我没有用,若是我能多赚一点钱,咱家也不至于这样,都是我的错,你别怪弟妹吧,要怪就怪我。”
苏景德依然是老实巴交,“真情实切”的说完这番话。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
苏老爷子看着敦厚老实、一片孝心的苏景德,再联想那几个不成器的儿子。
老三除了无所作为赚不了钱之外,大抵是没有什么缺点。
老二、老四俩人不省心就先暂且不提,娶的媳妇也不是省油的灯。
想到这,心是揪揪疼。
但还是端着,一言不发。
苏景德继续一副老实巴交的样子:“爹,都怪我这几年脑子不好用,赚不了钱,否则前几日我就能帮四弟将钱给还了,今日四弟和二弟他们也不会......唉,都怪我帮不上家里,我的心里真内疚。”
邻里们实在是看不下去了。
“我怎么就没有生个这么孝顺的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