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想到兔儿山上发生的讹钱事件,扶着苏老爷子的人急了。
“大家伙方才都看着,这老爷子是自己倒下来的,和我无关,可要给我作证。”
周围的人补充道:“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和你无关,和我们都无关,我看苏良平就是被他家的人给气晕的。”
“对对,是这样。”
众人统一了口径,便由几个小辈,将苏良平,抬到了院子。
“苏阿婆,你家又倒了一个,我们给抬进来了,搁在哪儿,你指个地方。”
苏老太在屋子里,拿着血呼啦擦的帕子,给王双玉擦头上的血。
听见声音,到屋门口一看,她的顶梁柱怎么好端端的也不省人事了。
果真,和众人在门口预料到的那般,苏老太立马开始破口大骂找责任人:
“那个挨千刀的龟儿子,将我老头子给打成这样了,快给老娘滚出来。”
“苏阿婆,苏翁是自己晕倒的,可怪不着别人。”
“我老头子的身体比你还壮,怎么会说晕就晕。”
“这其中确实可能有隐情,要真说...那应该是被你们给气的。”
“你个烂心肝,胡......”
胡说八道四个字刚开了个口,一满头银丝,胡子都垂到胸口的老翁,在俩小辈的搀扶下,出现在院子门口,对着苏老太道。
“良平确实是自己晕倒的,大家伙当时都看着呢,你今日是闹不出个结果的,有这闲工夫,快将良平抬到床上去,请老周来瞧瞧吧。”
立马就有人道:“苏翁,你才来没一会有所不知,早就有人去请了周大夫,估摸着一会就过来了。”
那白发苍苍的苏翁,算起来应该是苏良平爹的亲哥哥,辈分摆在那里,都亲口发话了,苏老太也不敢再放肆。
只能将屋门打开,让几个小辈将苏老爷子先抬到了床上放着。
过了一小会,周树提着个小箱子,挤开层层人群,终于到了。
“老周,你可算是来了,快先给我家老头子瞧瞧。”苏老太急切道。
“方才来请我的人,说的是给王氏卡看病,怎么老苏也不对劲了?”
这还带顺道看病的?
“你管那么多作甚,让你检查就检查呗。”
苏老太有些不悦,就一大夫,问那么多作甚。
周树也不计较,提着小药箱到了屋子,就见躺着俩人。
苏老爷子躺在床上,王双玉躺在地上的草席上。
周树一看这阵势,心头就咯噔了一下,今日这钱,十有八九是赚不了了。
他往日就跟着师傅学习了点皮毛,一般的头疼脑热脚底生疮,这些小毛病,还能开几副药碰碰运气。
面对昏迷不醒,特别是其中一人的额头还破了,他是丝毫办法都没有。
唯恐因为自己磨磨蹭蹭,导致王双玉和苏老爷子错过了治疗时机驾鹤西去。
于是,只是装模作样的翻了翻二人的眼皮子,就道:
“老苏和王氏的情况不妙,我这里又只制备了一些寻成的药物,还是快些送到长安城去,请那边的大夫瞧瞧吧。”
默了默还补充:“他们那里的药材齐全。”
苏老太一听这话,脑袋顿时嗡嗡的。
还得去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