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厢内只剩下了崔家主一个人,看着桌上的佳肴,却没有丝毫的胃口。
他一想到一向为他心头肉的大儿子,此刻可能会在牢房中,被人给欺负,心中就烦躁不已。
若苏棠只是一普通的知县,他定然是没有什么好担心。
但这怕就怕在,他已经领教过了,苏棠这人是软硬不吃啊。
而且,上一次的半月牢狱之灾,也让他清楚的明白了,就自己明前的实力,无论是来明的还是暗的,都不可能是苏家的对手。
更何况,就明前的情况来看,
要想将他的儿子给救出来,唯一的办法,只能是苏棠点头。
好在这一次,苏棠没有将事情做绝,似乎给了一个解决的办法。
他又在脑海中回忆着苏棠方才说的那番话,似乎只要让他儿子得一种叫做精神病的病,就立马可以解除这牢狱之灾了。
只是,若得了这种病,会不会对他大儿子日后的前途有影响。
此事他还的回去,与他的额夫人商议一下,才能能够定夺。
这厢,崔家主回到了家中,就如何让崔宏盛早些免除牢狱之灾开始了商讨。
那厢,崔宏盛最终还是被关押到了牢房内。
没错,关押他的那间牢房,正是当初关押崔家主的那间。
话说有其父便有其子,崔宏盛就与当初的崔家主一样,仗着自己身份尊贵,即使是被关押到了牢房之中,成了阶下囚了,也依然是一副趾高气昂的样子。
“走开,离我远些。”
“走开,将你臭脚拿远些。”
“你们自个走到角落去待着,在我面前污染我的眼睛。”
而这牢房内的那些犯人,将他爹都收拾的服服帖帖的了,更别说他了。
大概也就过了一刻钟,崔宏盛便老老实实的抱着头,蹲在了一旁。
犯人中的老大周大郎,一只脚踩在用稻草堆的床上,一只手搭在腿上,仔细的打量了一下崔宏盛,又用另一只手摩擦着下颚上的胡须道:
“我怎么瞧着你有点面熟呀,咱们是不是在什么地方见过?”
已经被收拾的服服帖帖的崔宏盛,赶紧回话:“不瞒着各位大哥,我是第一次来这里,咱们以前也应该没有见过吧。”
周大郎疑惑:“不应该吧,我一定在什么地方见过你,先说说姓什么从什么地方来,又是干什么的。”
若是方才刚进牢房的时候,问他这些信息,他定会毫不犹豫,且又十分得意的说自己姓崔,博陵崔氏的崔。
但现在他已经明白了,和他在同一间牢房内的这些人,恐怕都是杀人不眨眼的住。
若是被他们给盯上了,日后也没有好果子吃。
哪里还敢将自己的真实信息透露出去,眼珠儿一转便有了一个计谋:“回大哥们的话,我姓苏叫苏棠,家住珠窝村兔儿山,经营着一点小买卖,这一次因为得罪了...”
他想的是,他定不会被关太久,等着要出去的那日了,便将这些杀人不眨眼的主,给全部得罪一便,往死里得罪的那种。
万一,日后这些人出了狱,想要找他报仇。
到时候也只去兔儿山找苏棠报仇,最好到时候一刀将苏棠的脑袋给剁了了最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