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发强天亮前才回到家中的。

回到家中来的牛发强，虽然有些疲惫，但兴致勃勃的样子。他敲了苏玉在的那个房间。开始时，手的力度是控制住的。声响不大。可能是没有等到回应，牛发强手上的力度也就大起来。这在相对来说比较寂静的清晨，这个响声，可就是大的动静了。

苏玉醒来，说：“干吗呢？你还让不让人睡觉？”

牛发强说：“苏玉。你把门打开。我有事情向你汇报。”

“天亮后吧。小孩子睡的正香呢。”

“你到我房间去。这样，不会影响到儿子。”

“有什么话，天亮后，再说。”苏玉口气上很执着。

牛发强一声叹息，只好回房间去了。

天亮后，牛发强睡着了。

苏玉起来做早饭。

早饭盛到桌子上了，苏玉叫牛发强起来。

牛发强起来时，发现儿子已经在桌子前坐着，面前有一只小碗，有一把汤匙。儿子竟然自己用汤匙在吃东西。

惊讶。牛发强这才发现，儿子怎么这样的能了。什么时候开始的，他居然不知道。以前，儿子无论是吃还是要喝，都要牛发强伺候的。

苏玉怎么就这样的能了呢？

牛发强睁大眼睛，看着苏玉。

“干吗，不认识吗？”苏玉免不了又要甩牛发强一个脸色。

牛发强睡眼惺忪，就又用手揉了揉，问：“苏玉。你什么时候学会了这本事？”

“......”苏玉没有接话，却瞪眼。

牛发强说：“我怎么发现，你身上全是优点。”

“我有过缺点吗？”

“有啊。你喜欢打我。踢我，拧我耳朵。”

小孩子牛强说：“爸爸。你也拧我耳朵的。很疼的。”

苏玉问小孩子，“牛强。你告诉我，你爸拧你耳朵时，你疼成什么样子？”

小孩子牛强先是扁嘴，可能是觉得不是这个样子，就又改成咧嘴。

两个大人都笑了。不是因为小孩子咧嘴的表情，而是小孩子一边肩膀提起来，头往一边偏着时的表情。

这也太逼真了吧。

苏玉起身，到了牛发强身边，趁眼前人还没有反应过来，伸手就拧了过去。

牛发强没有提防。他的耳朵被苏玉揪了个实实在在。

苏玉也真的是肯下力气，手上的劲，还真的不小。牛发强也就像儿子刚才的表情，一边的肩膀向上提起，头偏向一边，咧嘴。

“松、松，松开。”牛发强说话也不利索了。

“长一个记性。以后，不可以再对牛强这样子。”苏玉松开了手，用了警告的语气。

小孩子牛强可是拍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