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没有可是,我说不许去就是不许去!”
接下来的几天,北染都将自己关在房里,茶不思饭不想,一下子消瘦了许多。楚望来找她时,见到她这副样子吓了一大跳。
“我就去山下打了把剑,才两三天不见你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北染对什么都提不起劲,看见他来,也不大想理,打发他道:“这几天你去找十九他们玩吧,我没什么心情。”
楚望坐在她床边,摩挲着他的新剑,“我刚回来的时候听说你那个先生走了,都来一年多了,怎么突然说走就走,你们吵架了?”
听他提起霁长空,北染翻了个身,更不想理他了,“我都说了,没空理你,你赶紧出去吧。”
楚望却是不走,“看来是了。以前从没见你这样过,他这一走,你的魂儿都跟着没了。不想他走就去把他找回来呗。”
北染觉得心烦,“你懂什么。”
楚望道:“我是不懂,我又没有个如花似玉还能打能杀的先生,自然不懂,那你呢,你懂干嘛还将他气走呢。”
北染忍无可忍从床上坐起,将床边的他直往外推:“你给我出去!出去!”
楚望被她推到门外,自己将门关得死死的回身躺下,蒙住被子再不听任何外面的声音。
楚望站在门外,无奈叹了口气。
其实霁长空走之前,去找过他。那时他正好在山下铁铺打剑,见霁长空一脸凶神恶煞的样子来找他,还以为他是来打架的,没想到他却说:
“你既然喜欢她,就要全心全意的对她,以后,她就劳烦你多照顾了。”
听见他这话,楚望吓了一跳,脱口道:“怎么突然跟我说这些,你得绝症了?”
然后,楚望真的被打了,鼻血流到满脸都是,然后又听他道:“若是哪天被我知道你做了什么对不起她的事,你就活到这年纪吧,下辈子也不用投胎了。”
不知为什么,看着他那张冷酷的脸,楚望觉得他真的有能力让他下辈子无法转世投胎。遂用力点了几下头,继而看到霁长空转身离去的背影。
楚望在北染房前的台阶上坐下,将剑搁在一旁,想了些别的事情。
从他来青藤寨已过去许多时日,虽是每天过得还算开心,但日子久了,总还是有点想家,而且不知为何,他总觉得近些日子以来,寨中的人都有些不太对劲。
北寨主是出了名的宠老婆,以往每次去他们的莅柯寨做客也都是将夫人带上一起,两人可谓形影不离。可这回,自他原本打算离开的那天,大家突然临时将他留下,然后北寨主自己急匆匆出了门,直到现在也未归,不知去了何处。
并且好似从那天起,寨中之人也少了许多,后山田间再看不到早出晚归劳作的人,按照时间推算,他们应该是在那天与北寨主一同离开的。
他也问过其他人他们去了哪里,但所有人都告诉他说不清楚。
以及如今这闷在房里一步不迈的北染,他俩从小是玩伴没错,但因为太久未见,两人的关系不再似从前那么好,尤其是在北染有了这位很是了得的先生,便整日里围着他转。他刚来的那几天,北染可是将他嫌弃得如蛇鼠虫蚁,可看现在,非但态度好转许多,还天天不学无术同他出去玩闹,这些变化一定不只是她和霁长空吵架了那么简单。
所有综合起来,楚望觉得,他们一定是有事情在瞒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