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百乐门,张雨亭叫了一辆黄包车,王月华坐在张雨亭的身旁,开口道,“明天,我们还来这里玩,好不好?”
“不好,这里鱼龙混杂,危险。”张雨亭虽不识得杜海潮,可他看见了杜海潮手背上的刺青,只有黑帮的人才会有那么大块的刺青。
张雨亭扭头看看王月华,虽然她一头寸发,可是五官俊美,身材又好,不行,要是再带她来,被这些黑帮的人惦记上了,会惹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不怕危险,我可是土匪头子,我们来嘛,我想来,那歌声真好听。”王月华蹭着张雨亭的肩膀,撒着娇。
张雨亭坐的端正,沉着脸道,“明天我给你买留声机、再买一个碟片,你在家里听。”
“可我想来这里,这里人多、热闹。”
修长的手指交织在一起放在膝盖上,脸上依旧云淡风轻的模样,可是嘴里的话却俏皮了起来,“好吧,那要来你自己来,不过,这里可是消费的地方,喝口水都要钱,我怎么记得,你的钱被小偷偷走了。”
“你有钱。”
“可那是我的。”
“你借我,我挣了钱就还你。”
“不借。”
王月华抽抽嘴角,他的拒绝每次都掷地有声,可是她可不是什么好人。
两人回到了家,打开了灯,张雨亭去洗澡了,王月华溜进了张雨亭的房子,打开了他的皮箱,轻声道,“不借,不借,我就只有偷了。”
翻了半天,翻到了钱袋。王月华心满意足的拿着钱袋子进了卧室,听见张雨亭拉开了门,她也站起身,准备去洗澡。到了客厅,才发现张雨亭穿着一件白色的睡袍,她一眼就看见了他那能盛水的锁骨,她不由的咽咽口水,别过了头。
浴室的水哗哗的留着,她将水温调低,可还是热的慌,她的脸烧的慌。穿着睡袍出了浴室,哼着今天新学的调调,进了卧室,才发现张雨亭躺平了躺在她的床上。
听见她进来,张雨亭用手撑着头,开口道,“家里好像进贼了。”
“贼,在哪?”王月华一下子来了兴致,进贼了好呀,进贼了,她又可以抢笔钱了,到时候就可以去百乐门听歌了。
“就在这间房子里。”
王月华瞬间小心翼翼起来,她环顾四周,开口道,“哪,在哪?”
张雨亭坐起了身子,开口道,“你真的不知道在哪吗?”
看着张雨亭似笑非笑的脸,王月华这才明白了,原来被他发现,她偷偷拿他钱了。她低着头道,“我会还你的。”
张雨亭看着王月华,开口道,“还,你怎么还,你能做什么?”
“我,我,我。”
是呀,我能做什么,我好像什么都不会,这十八年来,我就只学会了抢,其他什么都不会。可是,有些事情是天生就会的。“我去拉黄包车,去餐厅当服务员,去百乐门端酒”
张雨亭抬起了双臂,放在了脑后,伸直了双腿,开口道,“你知道今晚的门票是多少吗?”
王月华坐在了床边,眨着眼睛道,“多少?”
“多少,我就不告诉你了,反正就是你端半个月的酒、拉一个月的黄包车、端两个月的饭才勉强可以挣来。”
王月华咽咽口水,开口道,“这么贵吗?”
“嗯。你还不起,还是将我的钱包拿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