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雨亭又将手搭在了她的小腹,为她暖肚子。
“今年大年三十,你偷跑的那天。阿莲还是你发现的。”
张雨亭猛然间想起来了,原来是山道上的那个女子。“她怎么知道你在这?”
“我恰好遇见她了。”王月华放缓了语气,开口道,“是老黑山的兄弟对不起她,我理应补偿她。”
张雨亭脑子浮现出,阿莲刚才衣衫不整的样子,轻声问道,“她是又遭遇了什么不幸吗?”
“她可能又被,可是,我问,她不肯说。她太可怜了。”
张雨亭闭着眼,伸手搂紧了怀里的王月华,语气淡淡的说道,“她确实可怜,不过,她接二连三的遭遇横祸,只怕心态早已异于常人,你与她平日还是得保持距离。”
在警局里待久了,他见多了可怜人,可也见多了,可怜又可憎的人。为了钱,亲兄弟可以反目成仇,为了男人,亲姐妹相互下毒,甚至只是因为嫉妒,嫂子会陷害弟媳偷人。
听见此言,王月华睁开了眼,扭头去看张雨亭,她想在黑暗中看清楚张雨亭的样子,她不敢相信善良的他会说这样的话。他是在歧视阿莲,歧视一个正遭遇了不幸的人。
张雨亭感觉到了王月华的变化,也睁开了眼。
两个人在黑暗中对视着。
他问,“怎么了?”
她答,“雨亭,你真的变了。”
你真的变了,变成了一个冷血的执权者。
张雨亭感觉到王月华语气里的疏离,他承认这些日子来,他变了,就连他也惊讶于自己的变化。以前的他,绝对的尊重别人。可是现在,他对人进行分类,将自己当做至高无上的主宰。
张雨亭的吻轻轻落在王月华的额头,他开口道,“对你,我始终不变。”
王月华伸手搂住了他的腰,唤了声,“雨亭。”
“嗯。”
他应的一声,使她心安。我是你的妻子,所以,我会接受你的全部。不管是以前的白衣天使,还是穿警服的警长,你都是你,我都爱你,虽然现在我还不适应这样的你,可我会慢慢让自己接受。
王月华松开了搂着张雨亭的腰,躺平了身子,说到,“晚安,Sweetheart。”
张雨亭仍旧搂着她,嘴角挂上了甜甜的笑,开口道,“goodnight,darling。”
他很喜欢她的发音,带着方言口音的发音,仿佛在西餐厅里吃暖锅,不伦不类,可又别有滋味。想到这,张雨亭突然很想吃暖锅,不由的咂咂嘴,自打入夏以来,都没吃过暖锅了。
明天要吩咐厨房一声,从早上起来打肉丸,中午吃暖锅,月华来着月事,就吃个滋补锅吧。张雨亭收收口水,带着馋,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