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那几个人显然还没意识到什么事,嘴里还呜呜啦啦的喊着。
“周头,这次你可得把姚梦梦让给我,这娘们居然说我花样没你多,今天铁定给她开个眼。”
“这哪家店啊!怎么黑黢黢的,人呢!滚过来,没看到大爷来了,小心爷回头找你们麻烦。”
“来啊!把你们店红牌都给我叫过来,让我周头过过眼。”
……
看着前边被黑暗笼罩着的府邸,森然的夜里它就像是一头瞪着红目的怪物。
周捕头啪啪啪……挨个脑袋抽了一巴掌,低声呵斥道:“都他妈醒醒,看看这是哪!”
要不说酒醉的时候,吓一下醒的快,还是有点道理的,腰上挂一串胆子的人除外。
风冷飕飕的拍在这些捕快的脸上,看着宋家府邸,一个个腿肚子直打哆嗦。
“不,不是去祥和街快活,怎,怎么跑这了!”
一个捕快瑟瑟发抖的说着,一不留神没憋住,空气里散开一股子酒臭加尿骚味。
“这哪啊这是?”陈霄故作醉态,一副不知者无惧的模样。
周捕头搓了搓脸蛋子,心说这可完犊子吧!怎么跑这么个晦气地了。
“陈兄,咱先走,这地方邪乎,等离开这我给你慢慢聊。”
“走,走,走什么走,我看这家就不错,周哥你就是人好,老想着给弟弟省钱,你等着今晚我给你挑俩大的……”陈霄趔趄着身子,满嘴酒气:“嘿,这老半天了,怎么就没人来接客,周哥你们等着,我去给它门踹了。”
说着陈霄就要往宋家府邸冲。
周捕头一瞧这架势,脸都吓绿了,这地界真要有人接客,那可就不是掏钱玩的事了,得拿命啊!
“扛着他,快走!”
周捕头招呼身旁几人一声,总不能真让陈霄去给门踹了吧!
……
被这遭事闹得几个人也没心情找乐子了,扛着陈霄就先回了周捕头的家,几碗茶水灌下去,陈霄也缓过劲来,他揉着脑袋不解道:“这哪啊?”
“这是周头的家,陈兄今天晚上若不是周头,你的小命保不齐就没了。”一个捕快应了一嘴。
周捕头白了他一眼,既然陈霄酒醒了,就让这几个人回去了,并且交代这几个人今天晚上的事,谁都别说。
陈霄若有所思的瞧着,看来这个周捕头多少是知道点事情的。
待人都走了以后,周捕头这才坐回陈霄对面。
“周哥今晚到底发生什么事了,总不至于咱们几个给人海鲜店拆了吧!”陈霄挠着头,一副啥也记不起的模样。
周捕头苦着脸把今晚的事情讲了一通,说来也郁闷,怎么就七拐八绕的跑那个邪乎地了。
“宵子,我也不知道你是宋家什么人,但我得劝你一句,现在的宋家邪乎的很,平常人躲都躲不及,谁敢往上凑啊!”
陈霄目中带着不解,心里却迟疑起来,难道说他们也能看到?
“这事还得从出事那年说起……”
“当年宋家落了灾,轻易也没人敢管这个事,都怕那伙子强盗报复,可你说发生这么大的事,哪能瞒得住啊!”
“于是衙门里就做了份假的案卷,又从死牢里抽了几个人,砍了脑袋顶了包。”
“那时候天也热,宋家人都死绝了,也没人给他们收尸,尸体就那么烂在院子里,整个阳城都是臭的,最后实在没办法了,就调集一大堆柴火,将整个宋家府邸一把火给烧了,那火烧了三天三夜啊!”
说到这,周捕头面皮抖了抖,似乎是回忆起当初惊悚的事,现在还心有余悸。
“本来大家都想着一把火烧了,这事也就结了,你猜结果怎么着?”
“火灭第二天,一个完好无损的宋家又出现在了,干干净净,连一点遭劫的样子都没有,甚至还人声从里边传出来。”
“这么邪乎?”
陈霄故作惊奇,但心中已经有所推断。
这可不是什么闹邪,而是有人在宋家府邸的原址上,布置了一座大阵。
前日,自己遇刺时,所处的也是一个阵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