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子花钱进这里,是看得起你们,如今里面有杀人犯,可你们却不让我们避出去,怎么着,你们是打算,叫我们同那胖子一样,也等着叫人割喉么?”
说着,这人打一个酒嗝,头向一边宾客肩上一靠,眯了眼,等着前面小厮反驳。
小厮涨红了脸,只觉这汉子的话倒是有理有据,自己无话可说。
可是官差还没来,自己又不能放这人出去。
正纠结间,就见那搭肩上的脑袋,眼睛又睁了开来,目光直瞥向自己。
小厮开始着急,嘴里也开始胡言乱语,意图反驳这人。
可不等他话出口,那人竟身子一歪,软软的就向地上倒了下去。
“唉,少爷,少爷,你怎么了哇少爷!”刚刚叫这人搭肩的单薄少年,立即带了哭腔扑倒在这倒地的人身边。
“哎呀,这一看就是酒喝多睡下去了么,还哭什么,真是……”人群里,有人开始鄙视这哭喊的人。
“可这地上这么凉,我家少爷身体金贵,若是他着了风寒,回家去,老夫人,老夫人可绝对不会放过我!”那少年哭喊声更大,抽抽搭搭,似乎,他也是喝了酒。
守门口的小厮无奈,对望一眼,便急忙上前,将那躺地上的人,合力向一边儿的桌子上抬。
门口一时无人把守,趁着这个空当,凤无欢连同展护卫,立即就混进了花楼里面。
不时,他们便寻到了惠威尸体所在的,那间屋子。
门口守着的人,狐疑的看凤无欢。凤无欢却是不理会他们,背手,只往屋里面走。展护卫一脸威严,紧紧跟上。
见来人气度不凡,守门人,一时也不敢出手阻拦,只待凤无欢进了门,他们立即分出一个小厮,赶去叫那老妈妈。
而屋里凤无欢,只当没有看到他们的动作,兀自朝那惠威尸体走了过去。
就见屏风后头,软垫上斜斜躺一个人,面孔青紫,双眼爆睁,胸口插一把刀,而衣衫,竟叫那血水给浸得透透的。
展护卫曾与这惠大人一同共事,不由低声道:“死的好惨!”
一旁凤无欢却是仔细看过了那把刀之后,转过身,不再理会这惠大人,一边向屋外走,一边淡淡说道,“许是他该死!”
闻言,展护卫一愣,又急忙,跟上凤无欢的步子。
门口老妈妈已经赶了过来,见屋里这么一个气势不凡的俊美男子出来,也只当他是哪家问案的大人,恭恭敬敬上前行一个礼。
“今夜可有什么异常情况?”凤无欢不多言,直开口向这老妈妈问。
老妈妈踌躇一阵,道:“回大人,没什么异常,那大人今日非常生气,只留了他的手下在屋里训斥,训斥过那手下后,他又将那手下赶了出来,独自一个人待在屋里,小的们不敢擅自进去,刚刚一个醉酒的丫头无意闯进去,这才,这才发现了大人已经遇害!”
说完,老妈妈再向凤无欢脸上瞥一眼。
“他训斥那手下你们可曾见过,今夜,可有生人进这楼里?”凤无欢问。
老妈妈思虑一番,又道:“那手下这几日天天来,至于生人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