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昏迷前,姚和暖模糊的听到有人在喊她的名字。好像是赵许,又像是苏淩水、柳泉,却又像是姚和醇,甚至于听到了母亲的声音……
哐当!
安昌一座古朴的院子里,酒坛破碎的声音突然响起,同时升起的还有几人的争吵声。
姚和暖有点害怕,躲在母亲的身后,只敢探着头去看里面的情况。
或许是感受到了姚和暖的情绪,母亲白蓁的手轻轻的摸着她的秀发,安慰着她。
“姚尧,你也不用说什么了,本来就是柳河这臭小子做错了,你也不用给我们面子,该怎么着随你们!”
白蓁对面站着的那位有些英气的漂亮阿姨,是柳泉和柳河的母亲,江茶。
江茶和她母亲白蓁从小就一起长大,结婚后两人又是邻居,感情丝毫不减,从来都是把白蓁的孩子当自己家的看待。更别说是年龄最小的姚和暖了,打小就被两家人含在手心里。
江茶旁边站着的一位斯文儒雅的男人,就是柳河、柳泉的父亲,柳怀南柳教授。
中间的两位半大的俊朗少年,就是柳河和姚和醇,两人身上都多少有些小伤。
江茶恨铁不成钢的看着站在中间的臭小子,也是自家儿子柳河。
明明是和姚和醇一起长大的,怎么人家长得根正苗红的,他就能长得这么歪?!
平常不干正事光捣乱也就罢了,但是想到昨天晚上他干的事情,还是气不打一处来。
柳怀南看到江茶被气成这样,握住她的手安慰的给她顺气。
柳河听到母亲的话,抬起头很不服气的说道:“反正我长大了肯定会娶小暖的,哎呦!”
还没说完,便被江茶一巴掌呼到后脑勺上:“嘴巴闭好了!让你说话了吗?!”
江茶这一巴掌可真没留情,虽然柳河可能是被打惯了,皮厚实了觉得不怎么疼,但在姚和暖听来那一巴掌是真的疼啊。
“就你还想娶暖暖?”柳泉虽然语气上只是单纯的疑问,但是柳河还是可以清楚看到自己双胞胎妹妹脸上毫不犹豫的嫌弃。
江茶对于自己女儿的话深感赞同。在她心里,柳河这个臭小子虽然是自己的亲生儿子,却也是配不上姚和暖的。
柳河刚被母亲打,又被妹妹嫌弃,只能把希望的目光放到了自己亲爹柳怀南身上。但是柳怀南和自家媳妇儿统一战线,一个侧身避开了柳河的眼神。
“咳,这件事也不是什么大事,你们也别怪小河了。这不是还有大半坛的吗,再封上埋回去就是了。”
姚尧也不好真的说柳河什么,到底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打骂也是真的舍不得。虽然是早就知道江茶那脾气了,但刚才她那一巴掌下去也把他给吓懵了。
倒是姚和醇一脸怨恨,不满意父亲的决定,为妹妹抱不平。
白蓁这时上前,轻轻摸上姚和醇的头,柔声道:“阿醇,你待会可以帮爸爸妈妈一起,把暖暖的酒再埋回去,好不好啊?”
“好。”姚和醇低着头,声音有些闷闷的,但是再帮妹妹把酒埋回去也很重要。那可是姚和暖的女儿红,她出生的时候,他和父母亲手为她酿的!只有这一坛!
想到这,姚和醇又狠狠的瞪了一眼柳河,他竟然敢挖出妹妹的酒,还把它喝了!就算没喝完,但他竟然还想娶妹妹!姚和醇现在越看柳河越感觉不顺眼。
这家伙怎么配得上他妹妹!
最后,虽然姚尧和白蓁都没说什么,江茶还是把柳河好好训了一顿,让他跟姚和暖道歉,回去又狠狠打了一顿才解气。
姚和暖的女儿红酒也被重新埋在了院子里,但这次是一家四人一起埋上的。
姚和暖脑袋有些混乱,甚至有些分不清今夕何夕。直到最后睁开眼望着四区的天花板,眼神还是迷茫的。
这是又梦到了以前的事情了,那是她十二岁、姚和醇柳泉柳河三人十五岁的时候。
她现在还记得事后江茶揍得柳河半个月没下床,姚和醇还天天去他床边嘲笑他。
刚好十年了,已经过去这么久了啊……
“姚和暖?”
姚和暖听到有人叫她的名字,思绪猛然被拉了回来,想扭头去看看是谁,但是刚一动,就感受到肌肉撕扯的剧痛感。
突然的疼痛让才清醒过来的姚和暖来不及反应,一双手却轻柔的把姚和暖的脑袋扶了回来。顺着这只手,姚和暖对上了一双漂亮清澈的眼睛,而那双眼睛也在看着她,也只看着她。
苏淩水站在病床前,另一只手拿着资料,依旧是那身放了一个衣柜的白大褂。还有身后坐着的那个不停探头看着他们的赵许。
“有没有哪里不舒服?”苏淩水收回手问道。
姚和暖本来想回头看苏淩水,想起刚才也不敢乱动了,望天长叹道:“就没有舒服的地方。”
“现在知道难受了?行动前你是怎么说的啊姚和暖!你是跟通讯器有仇吗你!带着它行动委屈你姚大小姐了?!”
赵许听到就气不打一处来,现在他想到还觉得心惊。当时听到爆炸声他就赶紧带人赶了过去,就看到姚和暖和那个变异人都倒在地上,吓了一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