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看着她笑，他也不由自主地想笑。而他笑了，就觉得天大的事都不是事了。

唯有看到易如歌，才让凤逸仿佛见到了太阳。唯有这个有很多缺点，却是这世上最好的姑娘。

她才能当他眼中最美的风景，让他看到大雨过后，万物恢复生机的样子，从而填补他生命的空缺。这世上的女子对他而言，只有是易如歌和不是易如歌之分。

凤逸的行为，落在前来接应的两个少年，向灵和杜飞眼中，两人同时闪烁出担忧与不解的光芒。

他们二人皆是出身豪富世家，从小就见惯了爷爷父亲身边有无数女人环绕。

有时候他们的爷爷和父亲甚至一边玩女人，一边教他朝堂上的一些事物。他的母亲和祖母连个屁也不敢放，只是“大度”地说道：“男人外面的事情不要管他。他玩够了会回家就行”。

他们言传身教地告诉杜飞和向灵。身边的女子是为了延续子嗣，为了拉拢底下人，甚至是一个消遣取乐的玩意儿。

一个男人，可以玩弄女人，却绝对不能对任何一个女人动真心，动真爱。

因为是长辈说的话，所以他们心里尽管极不认同，也不敢光明正大地说出来，只在心里腹诽：“主上可比你们有良心得多，他早说过，这辈子只会娶一个姑娘。”

杜飞与向灵，还有主上自幼一起长大，自然清楚母族刚刚被灭时的主上。

虽然有尊贵的身份，没有人敢当面为难他。可是背地里却总有闲言碎语围攻他，是个没有好妈妈的孩子。

小孩子都是最天真单纯的，正是因为这样，从他们嘴里冒出来的话，才会那么刺伤主上。

“没有好妈妈的孩子”“有娘生没娘养”这种难听的话，就像是一把把刀子，把听到的路人，心都能扎得千疮百孔，何况主上。

想起那些似被墨染黑的日子，杜飞就觉得可怕。别说主上看着昔日他高高在上的母亲，周国的皇后，变成一个半疯子有多么心痛。

就是他们这些下属，看着活在自己世界里，不停地说着她与凤华恩爱过往的羽皇后。

作为旁观者的杜飞，他都不知道是该哭，还是该笑。

仔细想想，主上说过还是该笑。这种刀头舔血，如履薄冰的日子，主上说他一个人承受就好。

主上说了，别人不心疼羽皇后，主上他自己心疼。羽皇后一个女人，面对自己全心全意爱着的爱人变心，另有所爱，还害死自己整个家族的时候，不能有坚强如铁的意志保持清醒是很正常的事，所以折磨主上，让主上父皇心痛。是羽皇后最后一件，也是唯一能做发泄痛苦的事，主上愿意接受母亲的一切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