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自己直到现在，才真正看清楚自己的内心。

到底是什么时候？又或者是做顾唯雍的时候？思绪一时间有些混乱。

灰衣执事在顾唯雍用神识催动无名宝剑割取凰焦藤之时，发了传讯符向凌介执禀报此事。

兹事体大，凌介执很快就赶过来了。在探明究竟之前他并未通知门派众人，毕竟这天曜石算是门派的机密，只有他与几名长老知情。

“阿雍，遇到什么事情了？”凌介执听说他被人暗算跌落悬崖之后，拉着他上上下下检查了一遍。

灰衣执事感觉自己欲哭无泪，掌门的爱徒要是有个好歹，他如何说的清楚？说他被魔人神识附体了？可这也是顾师弟说的，他记得自己当时什么也没做。

“曲曲儿，先去镇魔塔看看。”顾唯雍说完，熟门熟路的往前走去。

凌介执如同前两天被明非的雷劈中那样，呆住了：“你叫我什么？！”

他突然发现，顾唯雍的气场变了，背影变成了那个他最崇拜，最尊敬，最…怀念之人的样子。

这是师父给他起的小名，听着像“蛐蛐儿”，因着他的强烈抗议，六岁之后就再没人叫过了。苏瑶瑶来得比他晚，是以并不知道这段过往。

眼泪即将夺眶而出，凌介执顾不得丢脸，冲上前去：“你再叫一遍？”

“蛐蛐儿。”

“你到底是谁？！”

顾唯雍还是那副云淡风轻的并且：“灵牌碎了，神识归位，我都想起来了。”

“师父！”凌介执如同一只脱缰的疯狗，绕着他好一番打转，就差没尾巴可摇了。

“现在你是我师父。”顾唯雍认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