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怜儿今日为何不快？”他不由得问道。

头几日，她发现自己没有让她侍寝的打算之后，只要有美***致的衣物首饰，或者是戏子消遣，她都显得很开心，每晚他回来之时，甚至还能从她眼中看到残存的笑意。

“我想回去了。”她闷闷的道，炽疾已经在一个月前主动与她辞别了，说是又看上了府中一位贵客，城主放她走了。

装娇弱这么些天，她已经觉得无所适从，生怕自己恢复了灵力会不会也变成废柴一枚。这种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不事生产不修炼的日子，久了以后人就废了。

“你的母亲与家人不是前日才来看过你？”忆云顺手抱起她，放到膝盖上，下巴顶在她的头顶上说道。

我真是谢谢你哟。苏瑶瑶腹诽道，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她一说想家，忆云就真的不知道从哪里为她找来了一堆家人，目光殷切的似乎能将她盯出一个洞来，仿佛她那时候冒充小怜只是一个错觉。她使劲掐了自己一把，也无法确定耳中听到的那一声声“小怜”是不是做梦。

一定有问题，她感觉忆云在和她装傻。

“为何要留下我？我觉得，你并不是喜欢我，而是要将我送人，或者，我只是一个替代品？。”说着，她缓缓打开了那张从暗格中翻出来的画像。

他听见“替代品”时，后背有一瞬的紧张，随即慢慢放松下来，笑道：“为何会这样想？我对你不够好吗？”

“我猜，是哪里出了问题，所以你才没有马上将我送走，请问城主大人，你什么时候会把我处理掉？”

听到苏瑶瑶并没有纠结于替代品一事，刚才可能只是顺嘴一说，他宠溺的道：

“宝贝儿，能不能不要胡思乱想了？”

“你会把我送给楚瑛之吗？”

“瞎说，你怎么会知道楚瑛之？”

其实她想问的是：“你会把我送给夙琰吗？”不知为何，话到临头变成了“楚瑛之”。

“城门守卫那里听来的。”

“不会。看来得换两个守卫了。”

“既然我对您没有利用价值，我可以走了吗？”

“你为何觉得，我不喜欢你？”

“我只是个一无所有的舞女，样子也不是最好看的，从前也不认识您。话本小说中早就说过，如果城中大人会喜欢我这样的，也只可能是短暂的sheng理需求，红颜未老恩先断的道理我也是懂的，而您并没有这种诉求，莫不如放我一条生路？我老家还有门亲事，总不好毁约……”

苏瑶瑶自认为说得非常有道理，与这样日理万机的人就应该动之以情，晓之以理。

她偷眼瞧了一下忆云，他的嘴唇紧紧的抿着，眼神晦暗不明，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虽然她不明白为何每次他都喜欢把自己放腿上，却又没有旁的举动，想来就是……娃娃癖好……她突然打了个寒颤，她刚才怎么忘了这一条。该死，她可能说错了话，他不会和楚瑛之一样，把她做成傀儡吧？

冷风吹在她的背上，她起了一粒粒的鸡皮疙瘩。

“我没有需求？你老家还有门亲事？”呵，他突然冷笑一声，苏瑶瑶感觉自己的肩膀被铁钳箍住一般。

“不要杀我……”她很没有骨气的叫道。

“我只想吃了你。”戴着面具的忆云冲她龇牙，突然起身，抱着她离开了凉亭。